避忌。就算呆呆一个转身就将自己告诉她的所有都和灵王说了,只怕南宫无奇也是无怨无悔。
三天的时间过得很快,让宛梓涵惊讶的是,这三天里,基本上没有发生什么让宛梓涵不高兴的事情。一切都显得很不正常,就连那些难得的安静,在宛梓涵的眼睛里,也变得有些不正常了起来。
第三日凌晨,呆呆很早就伺候着宛梓涵起身了。自然,这是灵王吩咐的。
“宛小姐,你还是穿厚一点吧。外头的风雪可有些大了,若是冻坏了,那可怎么办啊?”自从呆呆跟了南宫无奇之后,呆呆唠叨人的技术可是见涨。
可是眼下却也不是和呆呆拌嘴的时候,宛梓涵无奈的笑道:“那你便给我准备一个厚一点的披风吧。”
话音刚落,灵王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道:“本王和涵儿当真是心有灵犀,涵儿想要一件披风,本王手中捧着的,也正是一件上好的披风。”
灵王说着,便将手中一件雪白的披风抖开,只见是一件狐狸毛的披风,雪白雪白的毛看上去就像一匹雪白的缎子,无端端的让人看着就欣喜万分。就连素日里对这些东西不太讲究的宛梓涵脸上也泛着喜意。漂亮的东西,谁不喜欢呢。
示意呆呆微笑着接了过来,笑道:“梓涵多谢王爷美意了。”
见到宛梓涵眉开眼笑的收下了狐狸皮披风,灵王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厚了。这三天,他也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旁敲侧击,都么有发现宛梓涵有什么缺点,终于在这一件价值连城的披风上面,让灵王见到了宛梓涵和别的女人一样的率性和纯真。
一切装扮妥当之后,宛梓涵才跟着灵王上了马车。
原本宛梓涵是想要一个人单独乘坐一辆马车的,不过灵王的马车里头空间足够大,而且还烧着暖暖的炭炉,这就让原本就十分畏寒的宛梓涵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灵王的马车。
“涵儿,你可知道你接下来要做什么吗?”这三天,灵王从来么有和宛梓涵说起过这件事情,可即将去到花姑冢,有些事情若是再不说,只怕就来不及了。
眼下灵王不想要宛梓涵出事,他不想在幼年的时候失去了她的母亲,到如今,自己还失去了她。
如此想着,灵王的脸色就越发的坚定了。
似乎猜到了灵王的想法,宛梓涵深深的吸了口气,道:“梓涵略微了解一些,不过都是一知半解,还请王爷解惑。”
灵王随即就将宛梓涵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清楚楚。最后看着宛梓涵,不无担心的道:“涵儿,你尽力就好。本王只想要你好好的,花姑冢,就算打不开,本王也可以有别的办法去做到本王想要做的事情。只是,本王希望你能够永远在本王身边。”
灵王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十分精致的玉盒递给宛梓涵。
宛梓涵有些狐疑的接了过来,原本是想要打开一窥究竟,却是被灵王拦住了,摆了摆手,道:“涵儿你不必看了,这里面是天残花。可以解开涵儿你身体里的毒素。”
宛梓涵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喜怒无常的男人,默默的将天残花放回了他的手心里。
灵王诧异道:“涵儿,你这是为什么?”
宛梓涵略微有些痛苦的摇了摇头,道:“灵王无功不受禄这样的道理,我也不是不明白。这天残花,太过于珍贵了,我不能要。”
灵王大笑道:“本王送出去的东西,可从来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涵儿你若是不喜欢,那本王毁掉便是了。”
宛梓涵大惊失色的攀住灵王的手臂,妥协的叹了口气,道:“罢了,我知道论执拗,没有人比得过你。既然如此,那我收下便是了。”
灵王眼睛里闪烁着些许让宛梓涵看不懂的光芒,随即道:“涵儿,若是本王有命回去,本王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娶你。只要你愿意。”
宛梓涵的身子轻轻一抖,不着痕迹的和灵王拉开了一段距离。潜意识中,她不想要和灵王有太多的接触。
灵王见状,倒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他看着宛梓涵的表情,就好像是一个大人在看着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一样。
宛梓涵的心陡然一沉,看来灵王也知道此行凶险万分。
宛梓涵和南宫无奇等人在赌,灵王又何尝不是在赌。只是不知道,这一场用生命来做赌注的赌博,究竟谁会赢。
看着灵王那平静如水的容颜,宛梓涵突然想着,若是他没有在年少的时候遇到自己的母亲,想必他这辈子定然能够过得衣食无忧。做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富贵闲人。
只是,这人世间的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这一点,宛梓涵清楚,灵王也十分的清楚。
灵王很珍惜和宛梓涵在一起的时间,虽然只能默默的看着宛梓涵,不过宛梓涵那张和她母亲一模一样的容颜,已经让灵王的心里得到了巨大的慰藉。
原本夺取血玲珑这样的事情,是无需灵王亲自出面的。只是因为关系到宛梓涵母亲的墓穴,灵王才亲自来策划执行这一切。
灵王的车娇走的很快很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宛梓涵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朦朦胧胧的感觉到自己是躺在了一张柔和的被子里,就如同在妈妈的怀抱里一样的温暖。
将身体挺得笔直的灵王看着宛梓涵轻轻抖动着的眼睫毛,叹了口气,轻声呢喃道:“若本王早知道世间有你,只怕本王也不会泥足深陷……”
这一句话,就算是宛梓涵此刻是醒着的,只怕也不会明白这其中的含义。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马车已经离开了大道,进入了小道,并且有些轻微的颠簸。
宛梓涵的身子原本就弱,根本就承受不住这样的颠簸,只不过片刻,就醒了过来。
见到自己以为的那张柔软的被子竟然是灵王的怀抱,宛梓涵的脸陡然红了起来。
不过不等宛梓涵将自己更多的情绪展露出来,外头就听见兰陵彦的笑声,道:“灵王殿下,别来无恙啊?”
感受到怀中人儿的错愕,灵王如同蜻蜓点水一般的在宛梓涵的额头印上一个吻,然后道:“涵儿,你乖乖呆在马车里。”
宛梓涵如同被蛊惑了一样,点了点头,道:“好,我不出去。”
满意的拍了拍宛梓涵的肩膀,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朝门口走去。
在推开马车门的那一刹那,宛梓涵分明感觉到灵王身上的气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刚才还是一个温润佳公子的模样,转眼间就好像成了从地狱中攀爬而来的使者一样的冰冷了。
“本王当是谁呢?原来竟然是你,兰亭殿主。你此刻不去皇宫中给夜双羽出谋划策,反而来这里,看来你当真是不识时务,想要和本王作对了?”
灵王的声音十分的冷淡,在这冰天雪地里,能够把人冻成冰雕一样。
兰陵彦却好像没有察觉到一样,道:“本殿主的事情,还轮不到灵王来操心。灵王你还是好生操心你朗照国的事情吧。灵王派人从我兰亭殿中掳走了我的贵客,这件事,灵王准备给兰某人一个什么样的交代呢?”
灵王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下巴,唇角那抹妖异的笑容越发的让人觉得诡异。半晌,灵王的声音才响起,道:“本王倒是不知道兰殿主在说些什么。什么叫做是你兰殿主的贵客。若是兰殿主说的贵客便是本王马车里的哪一位。那可要让兰殿主失望了。马车里的人并非是你兰殿主的贵客,而是我朗照国的长公主。我朗照国没有追究你私自囚禁我国公主的事情,就已经是对你格外的宽容了。”
两拨人马对峙着,谁也不肯让谁。
隐在暗处的半掌神医见状不对,才摇了摇头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叹息道:“到了时辰就开启花姑冢,你们也不必在这里逞一时之快。到时候,各凭本事。”
灵王看着半掌神医,皱了皱眉头。和朗照皇帝来往过密的半掌神医,灵王又怎么会不认识。只见灵王眉头皱了皱,便道:“若是神医你也来这分一杯羹,那本王当真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了。按道理来说,神医你是前辈,是不应该这样不顾身份的和我们小辈抢东西吧?”
半掌神医脸皮抖了抖,随即大笑道:“好你个灵王,既然你愿意自降身份成为老夫的小辈,那老夫当真是不方便和你争抢任何东西。老夫此来,也并非 为了那血玲珑而来。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