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静只得安慰她,“王妃,不是的,奴婢不是这么想的,奴婢将你们两人的一切纠葛都看在眼里,其实,是景王爷先辜负了景王妃,有些事情,若静一个奴婢,本来是不该说的,可是,今天奴婢也豁出去了,就将心理的话,都告诉给王妃听,其实,这一切的源泉错误,是景王爷一手酿成的,虽然大婚那天晚上,景王爷的确是出于大局考虑,这才委屈了王妃,但是王妃你是无辜的,你无辜的被受了连累,这才导致了你们大婚后,王妃您有意无意的离开景王爷。王妃你也不要太自责,要说责任,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要付大部分责任的,是景王爷而不是你。”
唐嫣然听若静这么一说,觉得心里好受了一点,说道,“若静,我们继续去赏景吧,这件事,迟早是要发生的,现在只是皇帝给了他一个机会,让它提前到来了而已。”
若静眼中闪过迷茫,刚才景王妃不是很难过的吗?怎么现在还有心情赏景?
“你看着景色如此的好,我们何不好好的欣赏它呢,我也想开了,过去的事情,那都让他过去吧,未来的事情,没办法预知,也随他去吧,我的境遇,已经够凄惨了,相信再没有比这个更惨了,那就得过且过吧,人生得意需尽欢,你说呢?”唐嫣然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那么长一段话,似乎还很有道理,她慢慢地往前走,沿着一路的美景慢慢往前走着。
若静觉得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能做的,就只有默默陪伴在她身边,她难过的时候,自己听她倾诉,她开心的时候,自己分享她的喜悦,她孤单的时候,自己默默陪在她身边。
但愿那三个西凉来的女子,能够和景王妃和平相处吧,只是,这小别院里的语侧妃,好像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主儿,若静心中闪过一个很邪恶的念头--最好这三位美人和语侧妃针锋相对,只要她们天天斗法,而且都是伯仲之间,那么,她们的聒噪和阴谋,都无法殃及到景王妃了,也相对给景王妃塑造了一个很好的安胎环境。
唐嫣然被一株花,吸引了注意力,她将那朵火红的花摘了下来,那花红似火,就像当初,她还未出阁的时候,穿着的那一身红衣。
那时候在临福寺,她肆意挥洒着自己的傲气,只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洒脱的一个人,可是,现在,却如同深陷泥淖的羁旅人,一点点的身不由己,早就变成了困顿不堪。
不知不觉,她们已经走到了荷花池便,过去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如今已是面目全非,她好想哭,可是泪水已经流干,唐嫣然唯一能做的,就是将那只火红的花,狠狠的扔进了荷花池里,荷花池被这支花,溅起了滴滴水花,又泛开了片片涟漪,丢完了花,唐嫣然淡淡一笑,浑身觉得一松,只觉得将心中的包袱扔掉了大半,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唐嫣然放下吧,将这些恩怨纠葛,都统统放下,现在,你只是你自己,不要因为别人,而影响自己的心境。
她抖擞了精神,转身就走。
渐渐的,唐嫣然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荷花池上,忽然翩然而至一位身着暗紫色衣袍的男子,他足尖点水,施展轻功,然后弯腰,飞快捡起了漂浮在水面上的那支红花,小心的藏进了自己的衣袖内,又迅速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