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我不是说了么?只要你取悦于我,我便方司徒潼一马!”千月灝底底笑着,墨色的眸子里却有着说不出的冷意。
“你休想!”澄樱咬牙道。她虽然不知道千月灝到底有何阴谋诡计,但是,她却绝对不会让他得逞!
“你的性子还是这般泼辣,就像是一个难以驯服的野丫头,不过,你甚是如此,我就越是喜欢。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是,看着你受折磨,却是我最快乐的事情……”一抹讥讽的之意凝在唇角,千月灝冷笑出声。他到底想干什么’看着千月灝唇边那抹那魅的笑意,澄樱只觉得浑身发凉,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整个人,仿佛在瞬间跌入冰窟之中。
不待她多想,千月灝已经用手拽住她的衣禁,用力一扯,放肆地嗤笑:“能够令一个不能行事的太监在你身上流连忘返,想来你对床第之事倒有几分本事,今日,就让我尝尝,你与其他女人有什么不同之处?”
衣衫支离破碎,澄樱的心底一片冰凉,几度生死挣扎,为何会落得如此境地,司徒潼,司徒潼,心底全是他的影子,心中念的亦全是他的名字,清晨,在他离去的时候,她曾亲口答应他,此生,澄樱是司徒潼的,唯有他一个人的。他亦曾在她的耳边说,他会保护她,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那焚身噬骨的美好清晨一去不返,或许,或许,是该她狠下心的时候了,人,不能出尔反尔。人,不能言而无信。既然她已经答应他,此生,她只属于他,那么她就要做到,至少,在她活着的时候,她,她的心,她的身体,只会属于他一个人,只会属于司徒潼,那个她要的男人!
凄凉的泪水,在眸边滑落,澄樱没有再挣扎,而是冷笑出声,冷若冰霜道:“千月灝,你真的爱千月夜么?你真的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么?你口口声声说你爱千月灝,可是,你却一步一步将他逼入痛苦的深渊,你,像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说爱!自始自终你爱的人都只有你,你之所以爱千月夜,是因为他给了你想要的安全感,是因为他替代了你心中的母后,一直尽心竭力照顾着你。”说着,澄樱的双手不觉的伸向头髻上的银色珠钗。
一番说话,戳中了千月灝心中的痛处,他那高大的身躯在瞬间变得僵硬,脸上一片阴戾,额上青筋暴突,大手在瞬间捏上她那纤细的脖子,怒极反笑,咬牙切齿地道:“没错,我爱的是我自己,可是你呢?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你以为你有资格说我?”
“哈哈!”澄樱放声大笑,泪水犹如泉涌,水性杨花?这一切的一切她都亦没有弄清楚,她和司徒潼的关系,她的人品,她所有的一切她都不知道。
“你笑什么?”千月灝脸色在瞬间沉了下去,扣住她脖子的手,亦在瞬间收紧。“我笑什么?我在笑可笑之人,不知谓之人!”水若云明眸里有着决绝,有着讥讽,没有任何恐惧
“你好大胆子!竟然敢讽刺我?”千月灝俊容扭曲,脸上的表情在瞬间变得狰狞,猛地将澄樱压在身下,紧扣住她脖子的手,猛然用力:“今日,我便要彻底将你毁掉,看有何人能够救你!”千月灝狰狞扭曲的看着澄樱,他一手掐着澄樱的颈项,一手将澄樱肚兜的系带撩开,大掌不停的蹂躏着她柔弱的浑圆。
此刻水若云那苍白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笑意,一滴璀璨的泪珠,在脸颊凝聚,而她那双犹如秋水一般的明眸里,是那淡淡的解脱。她一手紧拽着被单,一手握着珠钗朝着千月灝的颈项刺去。
“贱人,你想作甚?”千月灝敏锐如豹,大掌全力的捏着澄樱执钗的手,巨大的力道似乎要将的她捏碎。
澄樱紧咬着咬唇,慌乱之中,她摆动这右手,珠钗不慎在千月灝的右脸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血痕直至下颌。
千月灝咬牙切齿,一手死死地掐着澄樱的颈项,一手缓缓地抚摸刺痛的右脸,当他看到掌心的血迹之时,他暴跳如雷,死死地掐着澄樱的颈项,另一只手狠狠地给了澄樱响亮的一巴掌。
澄樱即刻眼花缭乱,唇角渗出了血丝。千月灝掌心的血渍尽数落在澄樱苍白的脸庞上,浓浓的殷红衬托这惨白,一股死亡气息戛然而且。
“来人啊!快给我滚进来!”千月灝怒斥道,他揪住澄樱的发丝,咬牙切齿的狠道:“贱人想死,没那么容易!我要你生不如死。”
雕花门被推开,一群侍卫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此刻,千月灝已经松开了澄樱,侧站在榻旁,右手紧紧地捂住那血流不止的右脸。
“还不将这个贱人给我押入天牢?”千月灝阴冷的斥道:“你们还愣着作甚,没看到本王被这贱人刺伤了?还不赶快传太医来?”
“是!”侍卫们战战兢兢的应道,一行人押解着衣衫褴褛,满脸血迹的澄樱下去,一行人则连滚带爬的走了出去,连忙奔向太医院将太医请来。
南诏国的皇宫,设有低下天牢。这里,是关宫中重犯的地方。一些嫔妃犯了死罪,在审判之前,会把关押在这里在地牢外,有着层层的侍卫把守。他们面无表情,一动不动,仿佛只是雕塑。而在天牢里,几个看守牢房的狱兵正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昏昏欲睡。
阴暗潮湿的天牢里,终日不见阳光,古老而黝黑的石头墙壁上,长满了青苔和白雾,这里,弥漫着一股终年不散的霉味与恶臭。
这里,是皇宫最阴暗的一面,在这里,看不到任何属于皇宫的辉煌,亦没有任何生气,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与一些死囚们的怨念。在高高的石头墙上,点着一盏盏昏暗的油灯,幽幽地洒下惨绿色的光芒,令这个个本来就阴冷的地方,看起来更是阴森可怖,仿若人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