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黄的枝叶被骤起的寒风吹的呼呼作响,树上仅存的一片绿叶,终究还是被这萧瑟的寒风吹落。碧绿的树叶旋转旋转、在旋转,最终还是缓缓地落在了地面水。下一刻,被无情的风沙掩埋。
凤漪宫,明亮的烛光在风中摇曳着,烛光下澄樱正埋头缝着手中的针黹。黄色肚兜上绣着的图纹早已成形,一条张牙舞爪的金龙正逗弄着摇曳在空中的龙珠。
一滴滴晶莹的泪珠缓缓从澄樱苍白的脸庞滑下,斗大的泪水打在那欲要舞于空中那金龙的脸上。澄樱无力的覆住自己的肚子,她的心中在淌血。孩子,对不起,对不起!是娘没有办法保护你,是娘让你存于这个世界却不能平安送你来到这个世上。孩子、来世吧!来世娘一定让你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烛光下那一缕凄然的倩影,让站在一旁的清流整个心都揪在了一起。她好像好像走过去抱住小姐,告诉她,她就是她的云清。但是司徒潼告诉过她,她不能亮明身份。此刻,她只能在一旁远远的、静静的观望。
“娘娘,也已经深了!披上件衣服御御寒吧!”除下自己身上的外衣,清流缓缓地披在了澄樱的肩上。
面对突然的声音打断了澄樱的思绪,她急急忙忙的擦拭着脸庞那两道为干涸的泪痕,倏然的抬眸望去。当她的水眸对上清流那张陌生的脸之时,源源不断失望感从她的眸中透露出来。
“你明明就不是她,为什么我在你的身上总是找到那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呢?”薄唇微翘,苍白的脸上露出凄美的笑靥。
我就是云清,小姐,你一点也不孤单,云清一直都在你的身旁守候着你!清流不停的在心中呐喊着,但是她口中说出的却是:“娘娘,这世间上的人实在是有太多相似的人了。清流长得像娘娘的故人,那就证明清流和娘娘有不解之缘。”
“呵!不解之缘?”澄樱冷冽一笑,这段不解之缘是建筑在失去云清的痛苦上,她宁可不要这种缘分。亦如她和司徒潼的缘分,是建筑在她整个族人的血泊上的孽缘,不要也罢!
“娘娘,已经是二更天了,还不歇着么?”看着窗外骤起的寒风,清流忧心忡忡的问道。天凉了,小姐身子一直都不好,现在还怀有身孕,如此操劳下去,她真怕小姐那单薄的身子骨会受不住的。
“不睡也罢,若是你累了,就快回去歇着吧!”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一个晚上,她的右眼都在不停的上下跳动着。左眼跳财,右眼便是灾。她的预感一直都很灵验,今晚肯定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她的亲人统统都已经被处死了,她还有什么大灾难呢。除了她自己岌岌可危之外,她想不出别的了。
见候在一旁的清理依旧迟迟不肯离去,埋头绣着针黹的澄樱率先,淡道:“你先下去罢!又是我会唤你的。”
清流熟知澄樱的性子,她并没有迟疑。她默默地朝着背对着自己的澄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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