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胎儿保到八个月大,她却是再也承孕不了,终是早产,生下来是个死胎,她却全把这些怪罪到淑贤的身上,说淑贤给她用了催产药,致她早产,胎儿致死,那时,她拿出许多证据来,我也信了七八分,若不是……若不是淳儿回得及时,我真会将淑贤……”
“虽然淑贤极力否认,我还是从那以后对淑贤不冷不热,任她在府里受人欺负,却睁只眼闭只眼,后来,淑贤怀上了,淳儿是很高兴的,但我却因不喜欢淑贤而对她很是冷淡,淑贤倒不介意,对我仍是恭敬孝顺,淳儿却因公去了边关,淑贤没有淳儿的照应,在府里的日子过得就更难了,我却仍是没管,任先前那女子欺到她头上而不闻不问,终于在婉姐儿怀到八个月大时,淑贤被人下了药了,突然早产,原是可以救她的,可是……可是我却说要留下小的,最后……淑贤含恨而死。”
夫人说到此处,已是泪流满面,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满腹的愧意,泣不成声,谨言也是听稀嘘,为婉姐儿的亲娘痛心不已,更加明白夫人心中的愧意,不由握紧了夫人的手。
“淑贤死后,淳儿很是痛心了一阵,终日与二皇子在外面游戏花丛,要他再娶,他也是兴趣缺缺,后来,我总觉得淑贤死得蹊跷,前一日还请了太医给淑贤问诊,说孩子很康建,怎么第二日便忽然就早了红,还那么危机了呢?于是我暗中调查,终是查出,原来是那个女子在淑贤的茶里下了落地莲,而且下得很重,淑贤,竟然是被一个通房丫头给害死的,谨言,你不知道娘当时知道后有多难受,想死的心都有了,偏这些话还不能告诉淳儿听,怕他知道了为疯了去,只好一个人忍着。”
听到这里,谨言也明了了,夫人是把对淑贤的愧,全都回报到自己身上了,她想弥补淑贤,所以,才会一门心思只对自己好,甚至不惜让公孙淳的那一干子小妾们全都怀不上孩子,就是想等自己先生儿子,在夫人眼里,第一个媳妇死得冤屈,就再也不能亏待了第二个媳妇了,只是,手段也太过偏激了一点。
谨言拿了帕子,递给夫人,却不知该如何劝慰夫人,总算明白了夫人为何会待她比亲娘还要好了,只是,她还有些疑虑,便问道:“您是在相公的几位妾室屋里都下了落地莲的香,那为何孙氏会怀上?”
夫人也对此事百思而不得其解,很是纲闷,半晌才回道:“或许,她有时也没有烧那香片也是有的,这事,保不齐的。”
谨言一想,也对,其实,自己进门后,公孙淳也只有一进了孙氏的屋里,难道那天正好孙氏没有烧那香片?想想她又想笑,孙氏还真是走运呢,只是,这府里,太过阴暗复杂,总有人看不得她怀下公孙淳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