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目光跟随,温润的双目里满含愧疚,谨言静静地看着他,脸上笑意不减,只是眼角一滴清泪悄悄滑落,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只是一滴,晶滢剔透,慢慢自谨言清澈纯净的双眼里滑下,却似落在了公孙淳的心上,他呼吸一窒,那泪似呼穿透他的心房而过,他猛然伸出手,想要接自那粉腮上滴下的泪水……
谨言却笑了,她笑得很灿烂凄美,那样深情无限地看着公孙淳,明亮的眸子里似乎饱含相思,情竟绵绵,公孙淳还是第一次如此明白地在她眼里看到她对自己的情意,他的心立即像要化开了一般,又喜又惊,喜的是谨言不再生他的气,而且自己的一片深情也终于有了回报,惊的是,她竟然会当着众多宾客的面,又是在自己与别的女人成亲之时来表达,他再也忍不住:“娘子——”
正要下拜行礼的文氏早就发觉了公孙淳的不对,司仪唱礼已过了半晌,却不见公孙淳下拜行礼,她盖着盖头,看不见堂里的情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此时听公孙淳饱含深情和歉意地叫了声娘子,心里就有了丝不好的感觉,果然下一刻,公孙淳就丢掉了手里的红绸,盖头下,看见他黑色的皂鞋向堂前走去……
太子坐在客坐上,自谨言进门起,他的眼光也一直追随着她,如今看她那样深情地看着公孙淳,她的泪,她的笑似乎都只为那个男人而流,而绽放,难道她就不生气吗?
太子心中一股戾起陡然上升,谨言凄美灿烂的笑容刺痛了他的眼,见公孙淳突然放了红绸向谨言奔过去,他忍不住说道:“侯爷,礼还未成呢。”
文家大舅在看了谨言进来时,心里也升起一股不妙感,他知道那是公孙淳名媒正娶的正室,按礼,自家妹妹应该先去给她行礼磕头的,如今却有违礼制,以小妾身份行正室婚礼,就算谨言是来闹的,他也不好说什么,待看到公孙淳丢了手中红绸时,他心里就来了气,公孙少奶奶做什么,他认为合情合理,但公孙淳不应该啊,自家妹妹对他一往情深,抛却名誉脸面,自贱身份地跟他,他竟然连礼都不行完,就要撂挑子,这不是打他文家和妹妹的脸吗?
如今一听太子爷为他家说话,便更觉得气壮了,气呼呼地站了起来,对公孙淳道:“妹夫,你这是做什么?”
侯爷其实也就是不想还给文家没脸,所以才主张做了这个仪式的,如今没料到媳妇一进来,就把礼仪给打断了,自家儿子竟然也会当着宾客的面丢了文氏的绸花,这不是让所有的人看文家出丑么?都做到这份上了,媳妇要气已经气了,儿子竟然连这点大局也不顾,真真气人。
“淳儿!礼还没成呢,你在做什么!”侯爷大喝道。
公孙淳像是没听见,他的心全在谨言这里,正要去拉谨言的手,谨言后退一步看着他。
二皇子摇着扇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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