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儿了。
回到轩院,天色还早,两人便在园子里走了走,公孙淳原说要带谨言熟悉熟悉整个府里的,可二门外小厮传了信来,说二皇子有请,公孙淳便歉意地看着谨言,谨言想起自己第一次便是在花船上找着他与的,不由微眯了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公孙淳。
公孙淳见她眉眼中带着讥诮,也想起了那天的事,不由莞尔一笑,戏谑道:“某些地方男人去得,娘子可是去不得的。”说完,又有些得意,促侠地笑道:“娘子可是觉得不放心?”
谨言听他前一句话,心中震惊,看来他是认出自己了,不由有些不自在,那天去流云河原就是想找他的,谁知遇见了小枚的事,在这个礼教封严的时代,他能接受自己女扮男妆上花船的行为,也是不错了,心下觉得嫁给他还算是正确的,若找一个严守礼教的刻板男子,自己只怕会郁闷死去,这样一想,心里便松散了,可他后一句话却是让她又羞又窝火,忍不住就嗔了一眼,嘟了嘴道:“是不放心又如何?”
公孙淳听了笑容更深,有趣地附在谨言耳边道:“要不,娘子你又扮成我的小厮,跟了去?”
谨言听了眼睛一亮,又惊又喜,可转念一想,二皇子可是她的二姐夫呢,是认得她的,真要跟了去,还不会被认了出来啊,若是说到顾相去,自己回门时还不得被大夫人骂死去,不由黯然低了头,闷闷地说道:“相公出去可是有正事呢,哪有妾身跟着去的道理,相公早去早回啊。”
听她故意把正事两字咬得很重,公孙淳又笑了,他的小妻子看似对他不上心,其实还是很在乎他的吧,说话总有意无意地冒酸气呢,不由心情大好,“娘子说得对,为夫确实是有正事呢,虽然会去某些地方。。”说着,他停下来,注视着谨言的眼睛,见谨言瞪眼,又笑了,接着道:“可你相公的眼界是很好的,虽说不上洁身自好,但一般的人相公我也看不上,何况,家里如今醋买得多了,相公我牙酸,不会在外面打野食的。”
谨言一听,又羞又恼,他分明在说自己爱吃醋呢,真真是,哼,也太高瞧他自己了,他哪里就值得自己吃醋了,又听他说打野食,看他一副温润儒雅的样子,竟说出如此粗俗的话来,听着觉得不伦不类的,但感觉反而亲切了,比起他一贯的云淡风清的样子,可爱多了,不觉又扑哧一笑,对他福了福道:“妾身送相公。”
公孙淳没想到好听了自己的调侃不羞反笑,更觉意外,她总是与众不同呢,若是别的女人听了这样的话,必定羞恼呢,又见她眼神温和中带着丝情意,心中一动,又附了身对谨言道:“家娇妻,外面的花儿再香,也没意思了。”
谨言听了终于羞红了脸,原想着要送他的,这会子真的转身自走了,再也不看他一眼,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就算这话是哄她的假话,可哪个女人不喜欢听赞美的话啊,何况还是自己的丈夫。
公孙淳看着他逃也似的离去的窈窕背影,嘴角笑意更深,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去。
谨言回了屋,丽娘见她眼睛还有点肿,便让侍棋去地窘取了冰块来,用布巾子包了,给谨言敷了敷。
谨言窝在躺椅里,丽娘正帮她敷着冰,彩儿进来了,给谨言和丽娘都行了礼,丽娘便问:“可是看见绿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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