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嫁的前几天,谨言终于找到机会见了父亲顾知儒一面,那日谨言原是去看五姨娘的,恰好顾知儒也在,谨言一进屋,见父亲也在,暗自高兴,先是礼貌地给顾知儒行了礼,顾知儒问了些备嫁的事宜,谨言便说道:“母亲都安排得很妥贴,谢父亲关怀。”
顾知儒自是很高兴,谨言不经意地问五姨娘:“姨娘今天可去了大夫人那?”
五姨娘被她问得一楞,下意识答道:“去请安了。”
顾知儒听了点点头,五姨娘过去是很少出这个小院的,如今肯去大夫人那请安,看来,她是放开了以往的过节了,妻妾间和睦,他也开心。
谨言故意又道:“今儿个母亲是想要喝燕窝呢,还是参汤,前儿我得了个法子,若是小炉里的炭火太大,您就可以用个盖子压压火势 ,那样就不致于把汤煮沸了,若是火太小,边上又没炭的话,你洒点盐上去,一准那火苗又上来了,这样炖的汤才会合母亲的口味,您也就不用重炖了。”
顾知儒听完谨言一席话,脸都黑了,秀儿竟然要帮妻子炖汤?她屋里没人吗?养一大堆的丫头是做什么用的,这种粗活也要秀儿动手,这不明摆着不给秀儿好脸子看吗?哼,平日里装出一付贤淑大方的样子,还说早就不让这些妾室在她跟前立规矩了,现在怎么秀儿又要在她跟前做下女使唤了?
他突然闭了闭眼睛,想来是自己害了秀儿吧,秀儿原就不肯与自己太过接近,为的就是怕遭嫉妒,他至今还记得十几年前,秀儿生下谨言后便松了口气,亲口对他说:“奴婢生的是女儿,没能为大爷开枝散叶,奴婢有罪,奴婢自请受贬。”
自已哪里嫌弃过她生了女儿,只是她自请受贬却让他伤透了心,他也是有尊严,有面子的,从此再不进这个小院的门,任她在小院里自生自灭,后来,他也渐渐明白了,秀儿性子淡泊,她不是对自己无情,只是不想参与到妻妾的争斗中去而已。
如今自己不过多来了几趟,那些就开始出妖娥子,开始想着法儿折磨秀儿了,秀儿最是逆来顺受,受了苦从来也不说,只会打落牙往肚里吞,若不是谨言提起,自己怕是又要失去秀儿了。
那天,谨言就这样在父亲顾知儒面前给大夫人下了眼药,能有多大的作用她也不知道,但至少在出嫁前的一段日子里,五姨娘过得很自在,顾知儒隔段时间还是会去坐坐的,倒是听四儿在外面转了回来讲,大爷最少有多少多少天没有进过大夫人的房了,谨言就偷笑,而且自老祖宗召五姨娘去过一次后,大夫人更是沉寂了好多,连五姨娘每日的请安都免了。
只是五姨娘知礼,也懂得分寸,每日里仍是坚持给大夫人请安,一应礼数决不敢有半点马虎。
谨言出嫁的日子定在八月初八,离中秋也只有几天了,原本谨言还想着要见见那四房陪房,可是屋里的事太多,那几房人又各有各的差事,离得远的根本没时间回城,谨言就只能收好他们的契书,待嫁过去后,再寻时间一一见面吧。
一切准备就绪,终于到了谨言出嫁的日子,最难得的是,大姐顾慎言难得的回了娘家,特地来给她送亲,顾默言也回了,却没有到谨言屋里来。
顾慎言变得更加雍容了,身上穿着华丽的宫装,头带八尾金步摇,神情端庄安祥,气质高贵典雅,原本就丰腴的身子如今更显窈窕有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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