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着心说完这句话后,心里便略有些紧张,温润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顾知儒、
顾知儒果然急了,忙不迭地说道:“这是哪里话,贤侄莫要被我那二丫头给气着了,她是个糊涂不懂事的,今天竟然还如此大胆闹了这么一出,真是白疼她一场了。”说了一半,发现这话有些不妥,这不明摆着说明自己不同意二丫头与二皇子这门亲事么,一时嘴快,倒忘了公孙淳是二皇子的至交了,忙又停了下来,不自在地看了公孙淳一眼,见对方神情未变,像是并不介意,便又抹了汗,接着说道:“我那三丫虽是个庶女,比起她那二姐来倒是只强不差的,且心性纯良,原太子逼婚,要娶她作侧妃,她在老父面前死磕,说是早以与世子议亲,决不作它想,如今还在后院里养着伤呢。”
顾府于这门婚事实在作得太不地道了,顾知儒如今只想再挽回,也顾不得这话说出去是否会让别人笑话三丫头,急头白脸地就吐了出来。
公孙淳听了倒真是动容,原他也为顾家拒了太子娶侧妃的请求有些奇怪,照顾相爷对太子那忠心劲,多送一个女儿去太子身边应该更能巩固大女儿的地位才是,却不知为何拒绝了,如今听来,原是那丫头死磕,不肯呢,他嘴角忍不住就勾了起来,这笑有点得意,让他温和的脸上更添了分生动,顾知儒见了倒松了口气。
“三小姐倒是个烈性女子,不知她伤势养得如何了?”公孙淳差距道。
“咳,好些了,额头也没有留下疤痕,让世子挂心了。”顾知儒这些日子为大女儿的婚事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哪里有时间去看三女儿的伤情,他不过也就这一说,想引起公孙淳对三女同情罢了。
“那就好,不过,世伯说这许多是何意?”公孙淳故意装傻充楞道,公孙家在这事上吃了几次憋,这回总要让顾府自己提出来才是。
“呃,世子难道没听明白意思?”顾知儒有点不明白公孙淳的用意了,难道自己说得如此明白他还要装不知?要么就是仍是有气,不愿议亲?
“还请伯父明说。”公孙淳见他脸色不豫,忙恭谨地装出一副受教的样子聆听。
顾知儒的脸黑了阵后,叹口气道:“我说了这么多,世子若还是不肯,那我只好作罢了。”说着就要起身。
公孙淳眉头一皱,冲口道:“伯父此话何意,小侄何时不肯了?伯父话意都未明,小侄如何应允?”
顾知儒见他语意倒有几分急切,不由笑了,心中有些了然,便又坐了下来道:“我这作父亲的当然是想要成全儿女心意的,三丫头既是连皇妃之名也坚拒了,当然就是想嫁与侯府的,只是世子如今对顾府生了意见,倒负了那孩子的一番心意了。”
公孙淳立即就想起那丫头的惫赖来,若让她知道自己对这门婚事曾经推阻过,过了门怕是不会给自己好脸子瞧,不由忙道:“伯父说哪里话,小侄自是千肯万肯的,只是,先前不是您府上总在二小姐与三小姐上换着么,让小侄很是迷惑啊,如今既知是三小姐,小侄明日便正式请了三媒来,纳采之礼也会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