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不知道王爷有何差遣?”
“本王曾与小姐在文府见过一次,那时你我二人可是相谈甚欢,你们原就意趣相投,本王还是很一次遇到如小姐这般才貌双全之人,因此一直对小姐念念不忘。”
二皇子此话一出,满厅惊奇,顾相爷的脸上便一阵青一阵白,他治家甚严,一直不允许家中女眷随便出府,更别说与府外男子会面言谈了,听二皇子的意思,他们两人竟然是见过的,不由恼怒孙女的大胆和不懂事。
太子的脸更为阴沉了,倒是公孙淳如看戏般转过身来,含笑看着二皇子,那日谨言突然自文府离去,他心里便有些不安,第二日便请了媒人来顾府提亲,谁知顾府似乎又有变卦,要把先前拒了婚的二小姐又重新许配给自己,他北靖侯府又不菜园门,顾二小姐就算是天仙,他也容不得她如此反复,便气得撤回了媒人,不过,本想请母亲再与顾府的老祖宗谈谈的,却听到太子要娶谨言为侧妃的消息,一时更为气愤了,怪不得顾府反复无常,原是想送庶女进宫替大小姐固宠,这样的人家,不联姻也罢,便报了二皇子,自己也熄了迎娶顾谨言的心思,如今看二皇子向顾默言提亲,他很想看看顾府究竟要如何应对,若那二小姐真的应了,顾相怕是会气得吐血吧。
这边顾默言听了二皇子的话又气又羞,她那日去文府参加诗会完全是瞒了府里的老人的,也就母亲和大姐知道,没想二皇子会在大厅广众之下提起这一茬,现在要怎么办?答应吗?自己对二皇子没有感情,不答应吗?他话都说得如此暖昧,好像自己与他早就私情,私订了终身一样,话说到这份上,自己的清誉也受了影响,以后,还有谁愿来顾府提亲?
她一时心思百转千回,不由从逢隙之中向厅里看去,那个温文清俊的男子正含笑看着这边,他。。。。他真的对自己一点情宜也没有么?三丫头不过是小妇养的,凭什么她能得到这个人的青眼,一时又嫉又恨,突然冷笑一声道:“王爷,那日默言只是赴文大小姐家晏而已,没想到王爷您也会莅临,当日不是还有北靖侯世子也参加了么?”
她这话就有撇清的意思了,二皇子眉头一皱,回头瞪了眼公孙淳,后者正微眨了眨眼,一副鼓励的模样,不由哑然失笑,又走近屏风几步,与顾默言之间就只隔了一绣屏了,两人甚至能听得到能方的呼吸声。
顾默言下意识就想向后挪步,二皇子突然小声道:“你就不想母仪天下么?”
这话太过大胆,太子还在厅堂呢,只是他说得极小心,声音也只两人才能听见,顾默言听了一怔,吓得脸色苍白,突然就想起最近皇宫里的那些传闻来,祖父只是一味地支持太子,可现在二皇子与太子二人势力相当,谁真正能上位还是五五之数呢,如今若自己拒了他,若二皇子哪一天真上了位,顾家怕也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母仪天下,她原想着那只是大姐的殊荣,自己只有羡慕的份,没想到,这样的机会也会摆在自己面前,可是,若答应又心有不甘,又从逢隙里看了那人一眼,见他一脸的微笑,半点焦急之色也没有,仿佛这一幕只是一场让他觉得有趣的好戏一般,不由心里赌得慌,一股怒气冲上心头,对屏外的二皇子道:“默言谨遵王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