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搔苍苍白发,眼珠儿转来转去,口中寻思道,“让我想一想,应该说哪一段儿书才好呢?”
说话之间,又有十几位客人从楼下上来,当下占了三四张桌子。
只见为首的那人身材挺拔,浑身肌肉坟起,穿一身青衣劲装,腰间斜挎一柄宽若手掌的长刀,外面的墨绿『色』鲨鱼皮刀鞘上面缀满了各『色』宝石,沉甸甸地坠在一旁,一看就是那种孔武有力的爆发户,而他身后的几个人,形状各异,男女老少皆有,其中不乏年轻英俊的少年和花容绮貌的少女,不过这些人都是身带利刃,来者不善,坐到椅子上后将视线各处移动,好似在等待什么人的到来。
“好――”老者忽然将手在桌子上面一拍,高声叫道。
我正在打量刚上来的这伙儿人,而七郎正在举着酒壶仰着脖子往里面狂灌,都被老者吓了一跳,而新上来的那群人反应更是激烈,“仓郎――仓郎――”地手中兵刃全都出了鞘横在胸前,警惕地盯着我们这里。
屋子里面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那老者却浑若未觉,兴高采烈地对我们两个说道,“就给你们俩来上一段儿老爷子我最拿手的段子,太祖龙兴吧!”
“店家――”那为首的大汉看着我们三个人,怒气冲冲地喊道,声音甚是响亮,音波经过之处,酒杯茶盏都纷纷跟着嗡嗡作响。
“几位大爷,您老有什么吩咐?”小二跑了上来,看着这些家伙们,有些畏惧地问道。
“啪――”的一声,那大汉将约莫二十两重的一锭银子拍在桌子上,指着我们对小二冷声说道,“店家,我们要在你这楼上招待朋友,请那几位吃饭的朋友到楼下避上一避,他们的饭钱,我们出了!”
“这――”小二有些为难,转而看到那大汉一行人有些难惹,只得向我们这里跑了过来,低声下气地说道,“三位爷,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您几位大人有大量,能不能挪个地方,这顿饭,算是小店请了如何?”
我未置可否,七郎则是嘴里咀嚼着卤牛肉,一双寒若秋水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小二,而老者则是恍若未觉一般地用手中的折扇一板一眼地敲着桌子说起了他的书。
“河东城困住了赵王太祖,把一个真天子昼夜巡营,黄金铠每日里把王捆定,可怜王黄骠马未卸鞍笼,王登基二十载干戈未定,『乱』五代尽都是割霸称雄,赵玄郎忍不住百姓叫痛,手提上盘龙棍东打西征,东西杀南北战三方平定,偏偏地又反了河东白龙,五王八侯丧了命,朝廊里无人来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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