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眼看朝廷马上要与突厥开战,这既是先皇的遗愿,也是新皇为彻底解决边患,树立威信的良机。他还不知道,苏彦准备派何人领兵出征。
老朋友三人在长安城街市上散步,等于是信步游玩。送李糜回了驿馆。刘愈和隋乂也要各自归家,刘愈刚到自家门口还没进门,便有侍卫匆忙来报:“回纥使节被人刺杀,性命垂危!”
刘愈先是吸口气。突然心中又有些促狭的笑,其实这一步他不是没预料到。回纥使节出来本该是低调再低调,结果他竟敢在晓花楼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动刀动剑,就算不是柳媚儿对他下手,也会遭来其他势力的打击,比如说突厥人。
“怎么个情况?”刘愈问那侍卫。
“这个……”侍卫看了眼门口正在凑过耳朵偷听的吕楚儿,道,“是这样,回纥使节带了一名姑娘回国驿馆,结果……刚进去不长时间,里面传来打斗声,回纥使节重伤昏迷,而那姑娘也不见踪影。”
还真是柳媚儿干的?刘愈心中一凛,幸好先前没跟柳媚儿有什么纠缠。不过这柳媚儿居然能在国宾馆下手刺杀,还在众目睽睽之下逃走,这本事也是超群。
刘愈对吕楚儿道:“回去跟你们将军说声,就说我有要事在身,迟些再回来。”
吕楚儿傻愣愣地点头,目送刘愈带着侍卫离去。
刘愈直接去了国宾馆,之前苏彦安排他负责招待回纥使节,现在回纥使节出了事,他理应来看看,虽然他事后来也不能做什么补偿,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国宾馆门口人声鼎沸,刑部、京兆府连同御林军都派人过来,将国宾馆围的水泄不通。之前刚与刘愈分路回家的隋乂也心急火燎地带人过来,见到刘愈,无奈叹口气道:“真是世事无常!”虽然说的很感慨,但也有些幸灾乐祸,毕竟之前达都对他们出言不逊,随即就发生刺杀之事。
不但刘愈和隋乂闻讯赶来,连袁博朗和闵少顷也一脸急色过来,见到刘愈在门口,袁博朗一脸凶相走过来,质问道:“武义侯,皇上不是吩咐你照看好回纥使节?为何会发生这等事?”
刘愈脸上故作哀思之色,道:“我想袁相您一定是人老耳背,皇上明明是让我负责招待,招待之礼,也完全按达都王子的要求。至于照看?呵呵,他都回了国驿馆,再发生何事那也是侍卫的责任,怨不得我。”
刘愈的意思很简单,我就是个迎笑脸相陪的,护卫的事与我无关,就是他死在我面前我也只能说呵呵。
袁博朗听说达都王子出事,第一反应是刘愈干的,因为达都的事情刘愈跟新皇闹的不愉快,刘愈就想杀人泄愤。但一想不对,刘愈今晚奉命“招待”达都,刘愈为避开嫌疑,要下手也不该是当晚。随即他就想着来质问刘愈的“护卫不力”,准备去皇帝面前告状。
被刘愈这么一说,袁博朗语塞当场,再一想,这责任难不成要他这个负责接待使节的右相抗?
闵少顷急道:“袁相,武义侯,这都什么时候,你们还有心在这里计较是谁的责任,还不赶快进去看看达都王子的伤势如何?要是朝廷不能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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