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来人只能避让开,虽然这人没有军职,但却是淮王未来的女婿,孟褚良的学生,那还是压在他头顶上。这人正是周迎。
“淮相,这是从边关刚传回来的消息。”周迎将手中的密信传给孟褚良。
孟褚良急忙打开,脸上的笑容突然绽开。继而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容充满了得意和自负,让人看来他已经胜券在握了。
“原来边军调动是因为突厥那边又出了乱子,新可汗当国不到一年就被人杀了。突厥人正为这汗位争的头破血流,定国侯调动骑兵。已经出邵武关与突厥南燕的骑兵展开交锋!”孟褚良笑道,“定国侯啊定国侯,看来你还真没把你这个儿子当回事,宁可主动迎击突厥,也不回来救天子于危难。也罢,也罢,看来那老儿这步棋算是彻底下废了。”
花集安有些听不懂孟褚良的意思,但周迎心知肚明。
孟褚良口中的老儿便是先皇,先皇在传位之前让定国侯带兵,显然是想让定国侯和刘文严父子内外顾应,确保他儿子的皇位稳定,谁知道定国侯却刚愎自用,宁肯让他看不起的新天子去送死也不愿意回来援救。
周迎请示道:“淮相,那今晚是否还攻城?”
“先等等吧。”孟褚良道,“让各军先回营,加紧布防,明日看看新消息再做决定。另外吩咐南路军,若是一旦发现边军南下,无论如何也要拦截,就是全军覆没拖上一天也是大功一件!”
周迎一方面尊命行事,另一方面却心有疑惑,为何孟褚良今晚不直接快刀斩乱麻,合兵一处来攻徐州城。如此一来十有八九会攻下徐州,虽然损失会大一些,但能捉到城里的皇帝,不正是淮王和孟褚良所求的?
只听孟褚良看着整张军图,喃喃自语道:“刘文严,你到底在哪里!将老帅推过河自己却跑了,难道你打算干掉这个老帅,自己再立一个?”
周迎闻言心中一惊,怪不得孟褚良会犹豫不决,原来他是怕即便花惨烈的代价攻下徐州城杀了那皇帝,只要刘文严还活着,长安城和关中之地还在朝廷军的手上,那就可以再新立天子,然后举国哀难朝廷军也更容易凝结。若真是如此,那刘文严也太狡诈和阴险了,送天子送死来换取战事的胜利,天下间还有比这个更不臣的逆臣?
周迎再请示道:“淮相,那接下来,我们还做攻城?”
“围而不攻,等消息。”孟褚良道,“若是满徐州城的人都饿死,皇帝也肯定是最后一个饿死的,臣民有口饭当然要先让给他吃。不能遂了刘文严的愿!花将军,将老夫的意思转达给全军的将士,速速去安排吧。”
这跑腿的事应该是周迎去做,现在轮到一个大将军去,花集安心中还是颇为无奈。转身出帐而去。
本来是要速战速决攻下徐州城,现在体会到刘文严的险恶居心,这城反而攻的没有意义了。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瞬息万变。
孟褚良说完这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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