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举手道:“开门,放行!”
山寨的大门被打开,柳丽娘挥动马鞭,一鞭抽在马背上,马车开始前行。刘愈一直都布言语,直到马车出了山寨门很远,往后看没人追来,刘愈才稍稍松口气。
“别打什么鬼主意。”柳丽娘与刘愈同坐在前缘,一边驾着马车,一边说道,“他们半个时辰后就会从别处下山往周围的县郡去,长安城呆不下去,只能往别处发展,都怪你这坏事精”
刘愈讪讪一笑道:“各为其主而已。”
“各为其主?你真的以为这皇帝是个好皇帝?你投靠的是一个明主?”
柳丽娘的问题有些尖锐,作为臣子,刘愈本不好评价皇帝。但难得两个为敌的人,会像今天这般坐在一起聊闲篇,促膝长谈。
刘愈叹道:“其实人无对错,君主也难分贤明,只要不是杀人成性的暴君,怎么说也都算可以效命的。无所谓明主与否。”
柳丽娘微微一笑,难得不再像以往二人独处时时时对他抛媚眼,正色道:“你倒是想得开,唉!你这心思,真是与旁人的不同。你可知,为何淮王要谋反?”
难得柳丽娘也说出“淮王谋反”这样的字眼,说明她也是放开心结来跟他聊天。
刘愈道:“大概是为权力吧。”
“权力?”柳丽娘再叹一口气,“若真为权力,淮王当年就不会在先皇弥留之际仍旧出外游玩,做他的潇洒太子。”
刘愈对皇家的秘辛所知不多,道听途说来的也很零碎。以往他以为淮王出外是被当今皇帝设计逼走的。
柳丽娘续道:“对一个风流成性,年过四十都不曾娶妻纳妾的太子来说,权力根本无关紧要。谁当皇帝,是他父亲,又或是他的兄弟,只要不是他他都不会去关心。只要有酒,有山水,有美人歌舞,能夜夜笙歌乐得逍遥,夫复何求?可惜,可惜……”
柳丽娘故事说了一半又停了,刘愈问道:“可惜什么?”
“你可知淮王为何没有子嗣?”柳丽娘突然问道。
“不是有敏郡主吗?”
柳丽娘看了刘愈一眼,道:“难道你不知敏郡主为淮王的义女?”
这消息还是刘愈第一次听闻,敏郡主他也见过,其风姿和手段都是超群,有当政者的威仪,以前他因为是这原因淮王才选她为嗣位人。
见刘愈摇了摇头,柳丽娘继续说道:“一个男人,何以为男人?”
刘愈心说这可是个深奥的“哲学”问题,但还是下意识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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