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荣的工部侍郎在京官中并非高官厚爵,但一来他与当权派走的近,更重要的是他当独相的父亲徐翰,数年前李仲纯死于左相任上之后皇帝再没提过左相人选,徐翰虽在几位皇子公主的参政议政下权限一再被缩窄,但宰相本就上达天子意下主万民情,文武百官以其马首是瞻,身份超然。徐荣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
藏云坊今日来的有许多官门中人,见到徐荣不少上前打招呼,谁都知徐荣赤手可热等其将来居于庙堂之高再巴结恐为晚矣。徐荣也算客气,与前来见礼的一一回礼,他的位子不是靠号牌排序抽取,而是直接被安排在一楼当眼的位置,一会花魁出来连体味他都能嗅的一清二楚,可以近距离观察候选花魁的美态。
“人比人气死人。”王虎有些慨叹,“他不过比学生年长一岁,早应试了一届。瞧瞧那德性,还不是仗着他老爹?本身能有何本事,工部的清水衙门里混几年虱子也混出一身来了。”
刘愈心说这些纨绔大少也喜欢攀比,不过相比而言刑部的确要比工部分量重,见仁见智而已,笑问:“你为何不去巴结?”
王虎不屑道:“他老爹是丞相,家父还是尚书呢,政见不合往后也不会走到一块去!”
见到徐荣到来,计划等于成功了一半,既然徐荣肯花四千两替李遮儿赎身,就不介意先花一千多两银子先尝甜头,正准备看好戏的刘愈突然发现门口进来三个大熟人,一进来便四下打量,抬头瞧见了刘愈,兴高采烈地奔向这面来。
隋乂、李糜领着小跟班胡轩。
“刘兄台,还以为你成家后便收心养性了呢,本还说不能请你来瞧上一番热闹实在可惜,没想到在这居然会碰上你。”隋乂也不管什么规矩,直接搬了把椅子在刘愈旁边坐下,“这位置不错,看的敞亮,那个王大少,你能不能往边上挪挪,让我两个兄弟也能坐的下。”
如果说王虎是官家公子哥不愿露财的那种,隋乂就属于身挑万两金撒钱撒不完,这是先置财后当官的好处,即便日后贪腐了也可说是经商时赚的,这年头要查家产实在困难。刘愈不想请他来就是不想让他捣乱,若是一会李遮儿的花魁被隋乂竞了去,捉拿徐荣的计划岂不是要泡汤?
李糜和胡轩也搬了椅子坐下,倒将王虎挤到一边去了。王虎有些不乐意,心想这么个无才无大志的先生居然还有人抢着套近乎,不过眼前便是刚赐了他五十板子的京府少尹,父亲和四公主的意思也是让他进士及第先在京兆府供职,隋乂他是开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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