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坊的一条街道因为悦来居的兴起而逐渐变得兴旺起来。本来只是一个食肆,但隋妤很懂得发展,连带将隔壁的几个商铺一同盘下开起了各色菜式的酒楼,天南海北的口味,来这里寻吃食的不用担心寻不到菜色,只需考虑自己的胃容量到底能否品尝完那么多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即便过了午市的兴旺,这里的客人仍是络绎不绝,能看到很多伙计打扮的人急匆匆将包起来的菜肴送递出去,快速奔走,最后消失在街口。
“看来外卖生意做的也不错。”
刘愈呢喃着,他本来只是想过来看看能不能寻到隋妤,顺带说说借个管家帐房的事,走近了,却忘了相连的几家“悦来居”到底哪家才是他最初来的那家。短短时日,隋妤不但盘下店铺,且都大肆装潢了一番。刘愈在门口停驻了一下,直到听到其中一家传出来似乎是一个小女孩咿呀卖唱声,便走进那家。
隋妤便站在柜台前,无心留意进来的刘愈,抬头看着楼上,事实上只能看到楼上小女孩的背影,女孩用江南的吴侬细语在唱一曲婉转的调子,没有年长的人在旁,只是女孩一个人,看起来形单影只。刘愈听不懂唱的是什么,大致像是在说一个凄婉的爱情故事,直到良人去而不还,那女子似乎也忧郁成疾死了。
这是首民间乐府曲调,刘愈不喜欢听这种节奏,很单一乏味。直到女孩唱完,才有几个江南来的客商擦了擦眼泪,刘愈后来才知道那首小调不仅表达女子的相思之苦,那男人离乡回不得也会引起人的思乡之念。其实大多数酒楼的食客都只是听了个热闹,听不懂所唱,也就不知所表达的寓意。
隋妤也跟着掉了几滴泪,那女孩开始上前求赏钱,但打赏者寥寥,走到楼下,隋妤这个大掌柜很慷慨地在小女孩的布兜里放上一整块银子。女孩千恩万谢了半晌,隋妤收摄起心神,便见到了刘愈愣愣地站在店门前。
“刘公子?”隋乂赶紧擦了擦脸上残留的泪痕,破涕为笑,“您如何……来,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楼上请。奴家亲自为您下厨。”
刘愈记得上次来隋妤自称是“小女子”,现今便成“奴家”,以往只有柳丽娘如此“客气”过。
“不必了隋小姐,在下吃过午饭,这次来……是有事相求。”
隋妤热情地招呼刘愈到了楼上的雅间坐下,亲自奉上茶水,却说什么都不坐。
“官在前,奴家怎能同坐?”
“在下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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