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参佐,如此……不可……”齐方提醒道。
“事急从权,何况明明是那突厥斥候先打开,我们只是抢夺回来。”
刘愈已经打开木匣,取出里面的信函。是女儿军主帅徐轩筑写给潼关守将刘兆的信。徐轩筑已经提前预感到突厥骑兵要选择路线撤退,想让刘兆分出一部分骑兵从侧翼包抄。本来计划是好,但以刘愈对父亲的了解,刘兆谨慎无比,肯定不会冒险求胜。
“找块木板将她抬回去,给她治伤。”刘愈将信函重新装回木匣里,看了看潼关的方向。现在潼关一线已经完全被突厥骑兵所封死,否则这女骑手也不用绕个大圈妄图将新送到潼关去。从信上来看,突厥骑兵已经有了撤退的征兆,不出两日,这里就将可能成为一片战场。
“加紧施工,同时要作好防备工作。夜里也不能松懈。”
…………
刘愈还在山谷里继续填充他的那些“爆竹”,便听到女骑手醒来的消息。此时已经日近黄昏,刘愈几步路窜进临时搭建的小屋里,女骑手此时中气十足,嘴唇却是一片干白,正在训斥房间里给她包扎的妇人。
“嘿,小妞,是不是觉得我的画好,来找我再画一幅?”刘愈笑嘻嘻进门,挥挥手,让那妇人出去,只留下齐方。
“是你?”女骑手面色不快,上下打量刘愈,“说!刚才是不是你的人暗施冷箭?”
“对你放箭的是个突厥人,已经被我们杀了,尸体就在外面。”刘愈将一把马刀放在床边,“这是他的佩刀,你看看就知道了。”
“真的是突厥人惯用的刀。”女骑手面现忧色,“你们……在这里作何?”
刘愈故作神秘道:“你说我们?我们在这里剿匪,顺带,画画周围的山水风景。”
“剿匪?”女骑手皱眉看了看屋外,来来回回到处都是人,一边搬弄木材,还有些将货物往埋伏圈送去,“有你们这么剿匪的?我的紧急军函呢?给我,再给我一匹马,我要……啊……”
女骑手疼的呲牙咧嘴。
刘愈不禁一笑,这女孩,两次见她,都是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样。有几分英姿,却也有几分使性子的坏脾气……还喜欢逞强。
“小姑娘,你当自己是神?受了这么重的伤,能保住命就不错了,这才半天,你就想骑马远行?相信到了半路上就会从马上摔下来一命呜呼。”
女骑手咬着牙道:“不……不用你管。还有……我……我不是小姑娘。我是……”
“你是个比儿郎还要能打仗的英雌嘛。”刘愈笑道,“英雌小姐,现在从这里往潼关的一线已经无路可通,安心在这里休养几日,否则要是一个女儿家的身前留下个治不好的大脓疮,恐怕……这辈子就别想嫁出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