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肯定会上头,就喝一杯……”
说完拿起酒杯,先浅尝一口,觉得味道不太浓烈,便一仰脖喝了下去。
刘愈看他谨慎的模样,猜想,他是怕酒里有毒,还是怕酒后失言,把一些不该说的事说出来?
刘愈对霍病打个眼色,霍病早就在那跃跃欲试,此时更是迫不及待从座位上站起,拿着酒杯到苏彦跟前,倒满一杯酒道:“那个谁啊,你看,咱关系好嘛,以前你是皇帝我是你的小兵,现在我这个当小兵的,敬你一杯,你不会不给面子吧?”
苏彦抬头看了看霍病,本能身体有些后仰,显然他对霍病有些惧怕,刘愈看他脸色,透出的神色中更好像带着几分畏怯,有些不敢见人的模样。
霍病为苏彦倒了酒,苏彦却不拿酒杯。霍病可不乐意了,以前苏彦是皇帝,他把苏彦敬若神明,现在苏彦不当皇帝了,霍病可不怕,觉得你也不过如此。他轻视苏彦,态度就不再如刚才敬酒时候的友善。反而瞪大眼一脸恼怒模样,好像在说:“你怎么不喝?”
苏彦好像在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被人注视着,他分外紧张,想拿起酒杯,却不敢拿。手想缩回来,又不敢缩。进退维谷。
最后,他还是无奈地拿起酒杯,一仰脖喝了一杯。
“这才对嘛。”霍病满意点点头,微笑道,“来,先喝他个三五七杯。”
苏彦一听“三五七杯”。险些连坐都坐不稳,刘愈看情况已经了解了大概,开口道:“二虎,虽然他现在不是皇帝,却也是南王,你退下。”
霍病最愁的便是这个,在宴会上,没外人。他也就得瑟起来,嚷嚷道:“当个王有什么了不起,你不是说还要给我封王吗?怎么不算数?”
可能他自己也觉得当众说这话有失体面,霍病拿着酒壶便又悻悻回到座位上。苏彦好像是松口气,又好像是脱了大难,低头坐在那里,像是在后怕着。
在座的人。来之前也都兴致挺好,没想到宴会会因为苏彦的失态而变得尴尬。苏彦神色一反常,其他人也没什么精神再饮酒。
刘愈把酒杯放下,语重心长道:“南王。你有什么困难,只管对我们说说。你看这里,除了你我,也没有外人,就算是你的困难有些难以启齿,说出来,这些人也不会笑话你,反而会帮你。”
苏彦抬头看了看刘愈,好像在观察刘愈说这话到底是否真心。最后他还是摇摇头,把头重新低下。
没说一句话。
刘愈突然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这苏彦,来了就坐在那,酒也不喝,问他话他也不说。难道要挨个人过去给他敬酒,等他喝高了,才后酒后吐真言?
刘愈在对牛弹琴方面没什么见地,转而看着更是自开始就沉默的苏碧道:“信竹君殿下,我们好久不见,今日趁着难得相会,我敬殿下一杯。”
苏碧本来脸色就不好,眼神有些呆滞,听到刘愈的话,她非但没应,反而把眼睛闭上。好像是充耳不闻,连冲眼也不观了。
刘愈举行这次宴会,却被这对姐弟搞的莫名其妙。难道这兄妹还想有阴谋,图谋东山再起不成?
刘愈正想怎么打破僵局,突然门口方向,侍卫连乎生匆忙进来,请示了一下,刘愈招招手让他过来。
“什么事?”刘愈低声问凑上前的连乎生。
连乎生看了看众人,似是不方便说。
“尽管说。”刘愈道。
“回将军,逆臣苏必,被发现死在家中。”
听到“苏必”,刘愈下意识看了苏碧一眼,心想难道是苏碧死了,鬼魂来赴宴?等再想想,便知道“逆臣苏必”,说的是老早便被老皇帝囚禁,一直过的像狗生活一样的三皇子苏必。
听到连乎生的话,苏彦反倒好像被触动,瞪大眼盯着连乎生,像有很多话要问询。
刘愈问道:“死了……多久?”
“被发现时,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少说已经死去三四日……”
刘愈叹口气,要说老皇帝这些儿子,苏必也算是有本事的那个,本来他也是最有机会继承皇位的那个,只是他利欲熏心,再被刘愈一挑唆,走上了谋反的路,就已经注定他今日的结局。
本来刘愈也没太当回事,苏必死也就死了,若非他是老皇帝的儿子,涉及到谋反,早就被诛九族了,哪会再白得三年活命?只是这消息在喜庆的宴会上听来,难免会让人情绪有些异样。
反应最激烈的,却是苏彦。
只见苏彦喘息越来越急促,脸色也越来越悲,最后竟然“哇”一声大哭起来。这一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再也收拾不住。
“哇……啊……”
整个武安殿,都充斥着苏彦的哭声。他的哭,也不是干哭不掉泪的那种,而是鼻涕一把泪一把,到底是听闻兄长过世,伤心过度,还是有什么别的情绪在内。刘愈不清楚也不好说。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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