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峰怒从心起,道:“刘将军将皇上撂在徐州城不管,自己跑江南去逍遥快活了?他还有没有点人性?”
一进城,火药味就起来,张无诸是粗人,听到马峰那咄咄逼人的话,不由怒道:“若非刘将军率兵深入敌后,冒险截断粮道,怎会令淮军不战自退?要是再敢诋毁刘将军,俺非把你这白面书生一枪崩了不可!”
新军入城之前与淮军的交战,城楼上的马峰瞧的真切,新军手上的火枪威力之大令人震慑,遇上个粗人,马峰也就不去纠结,好歹他们也是来援救徐州城的。
新皇也没去计较为何援军迟迟不到,这初见的欣喜已经冲淡了一切,热情地拉齐方和张无诸到行宫开宴庆功,马峰和闵少顷却借口防务不往,张无诸哼一声不以为然,以为是闵少顷和马峰不屑与他们为伍。
“见到那姓刘的,我肯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看!这样的人太阴险,当不了辅国的忠臣良将!”马峰与闵少顷一同下去监督物资的发放,路上用恶狠狠的语气抱怨道。
闵少顷叹口气,道:“现在援军来了,很多话其实也就该烂在肚子里。在皇上面前,可不能再如之前那般乱说话!”
马峰不屑道:“怎么,我说错了?那姓张的浑人一看就知道是姓刘的拥趸,敢做,还不想听人说。他到底是皇上的子民,还是他姓刘的家臣?”
刘文严将新皇扔在徐州城当诱饵,这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平日里马峰不说就是不想让对刘文严信任至极的新皇难堪。本来刘文严尽早率军前来援救或许还可以将功补过,现在刘文严没来,只派了手下来,一点诚意都欠奉,也难怪马峰会怒从心起。
闵少顷恼怒地瞪了马峰一眼道:“徐州城转危为安,就知足!”
马峰没有再多言,现在徐州城,在一日之内换上了新气象。
士兵们兴高采烈地穿上冬衣,一手提着碗,一手拿着烧鸡烧鸭,吃的满嘴都是油,走到哪都是欢声笑语不停,就连那些伤病号也似乎忘却了伤病,跟士兵们一起沉浸在这喜悦之中。
而淮军那边就有些失落了,本来是他们在城下大吃大喝,让城上的守军看的是眼馋不已,恨不能插上翅膀下来投奔。而今反了过来,淮军那边缺粮到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地步,已经多日没在徐州城下显摆,现在城墙上到处都是热气腾腾的,守军士兵有说有笑的吃喝,轮到他们干瞪眼看了眼馋。
“他娘的,不是说北方大旱,粮食还被咱新皇帝全部征调了过来,就算城里有援军也没粮食运来?这他娘的到底怎生一回事?”
士兵们正抱怨,便见到城墙上有人往下扔东西,落在雪地上圆乎乎的物体还冒着热气,好像是什么吃食。淮南的兵不认得,淮北的兵就有不少认识,解释道:“那是南洋甘!好吃的紧。”
好吃也没用,这东西只有城里有,城外却不见,现在守军像是打发叫花一样往下扔南洋甘,那是吃饱了撑的。淮军前线的将士虽然腹中饥饿,却也没人敢上去捡南洋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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