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银子都抢走,如此一来他们连回程都没有着落。北方商贾认为他们交了平安银就该得到应有的保障。最后争吵一番,地保似乎是感觉“理亏”,最后赔了一点银子,事情才告结束。
那些商贾进了商馆,似乎要再住一晚,第二天便要回程。他们虽然个个看上去有些羞恼。却也没有太激烈的反应,只要人安稳就没事。这是来宜州城做生意的基础,因为他们每次来这里所赚的银子都是去别处好几趟赚的钱,因而一次生意失败,也不会影响到他们日后过来铤而走险。
接洽地保的事刘愈不太懂,因而刘愈也叫老方去做,老方跟地保也算熟悉。当地保知道是老方介绍来的客人,还是第一次前来的客人,望着刘愈的目光便有些贼。刘愈知道这些地保肯定会欺负新人,遇上什么要逃命的事,地保肯定会最后通知,刘愈也不担心这个,他手底下的人虽然看起来不像五大三粗的汉子,但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就算不用火枪也足以一对二三。
“当家的。都说好了。”老方交了平安银,跟地保打点了事情便回来向刘愈回报,“咱住在天字号房,货物什么的暂时可以运到后院去,距离后门也近。”
“嗯。”
刘愈点了下头,安排人手把马匹牵到后院去。到后院时候,见到一些外来客就在后院的马棚周围扎帐篷,刘愈指了指问道:“老方,他们在做什么?”
“回当家的话,如果商旅的护卫少。他们会选择在马棚周围住,如此得到山大王来袭的消息。走起来快。”
刘愈心说,怪不得这里这么多客人还能住上天字号房,原来是把自己当成了凯子。在这里住的舒服的代价很可能是人财两空。就算是那些盗匪肯放过他们,也绝对会把火枪和货物抢走,连曲宁及随之而来的朵琳也不能幸免。
在刘愈看来,曲宁去不去当压寨夫人无所谓,但火枪和货物不能丢,一来是丢面子,二来这涉及到他的安全问题。山大王看到火枪也能猜到他们的身份不简单,到时候未必会留情。
“原来如此。老方,你去跟那些人说,天字号房咱不住了,我们也住这里。”
老方稍微惊讶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个堂堂的临王也有喜欢自虐的癖好。
“可当家的,房定了是不能退的。”
“那没关系,房子空在那便可,我们在这扎营便可。”
老方点头会意,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要回去跟地保说一声。等老方再回来,也带来了地保的传话。
“当家的,地保说,要跟你谈谈生意。”
“什么生意?”
“就是咱带来的药材,这些都是宜州城里紧缺的,地保想收下来用作转卖之用……”
刘愈点点头道:“那咱就跟地保谈谈。”
老方见到刘愈来到宜州城之后处处显得很谨慎,还很聪明,以为刘愈不肯卖,因为卖给地保赚不到大钱。但他没想到,刘愈竟然也会“犯傻”了一次。
事实上刘愈在做此事前有充分的考虑,他首先想到的是获得地保的情报支持,给一些甜头来换取一些情报,再者,如果他拒绝了地保,那这批货物的价值足以诱使山匪来抢。刘愈已经能猜测到,地保肯定跟山匪是有勾连的,蛇鼠一窝。
在老方的引领下,刘愈带着人过去跟地保谈了谈生意。原本价格在五百两左右的药材,地保开价三千两。
一般的货物,成本在五百两的,当地的零售价便在六百到七百两。而运到外省就能到八百到一千两,这视乎货物运送的距离及运送成本,而南北方长距离的运输,可以把价格再抬高一倍,能到两千两左右。到了这里,被地保压价,五百两的药材也价值三千两。
从梅关往南,这条路非常不好走,要么走官道,那就要路过各个地魁的势力范围,可能被抢掠不说,但雁过拔毛是肯定的。路上少不得要交钱来过关,如果像刘愈这般走山路,会遇到山野猛兽先不提,单是路不好走,再加上山匪和少数民族的抢劫就让普通商旅受不了。
刘愈也是赶了巧,此时地方少数民族正在忙着迁徙,自顾不暇更没工夫去抢别人的,而山匪也在面对地魁的围剿,于是刘愈这一路走下来,如果不算他自己找事的那一部分,应该还算是平稳。
刘愈答应了地保的价格,并未马上做交易,而是表示来日正式交易。因为已经入夜。什么事刘愈也不显得太着急。回到帐篷里,刘愈本想安心睡一觉。却遇到了麻烦。
正值夏天,宜州城的蚊子好像特别跟刘愈作对,刘愈被蚊子盯的全身都痒。没办法,刘愈只好穿上衣服从帐篷里出来,此时士兵们还在拿着刀剑巡逻中。
“大当家的。”连乎生见刘愈出来,过来问是怎么回事。
“我得搬进里面去住,蚊子太多。”刘愈无奈道。
连乎生笑道:“这一路上蚊子都不少,还以为当家的不怕呢。”
“路上那些真没当回事。不知怎的了,可能是宜州城的蚊子跟我特别友好吧。身子娇贵了,整的好像吃不得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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