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还找了两个白越族的女战士护送,就连刘愈也没如此的待遇。
曲宁看起来一脸疲惫,回来便在刘愈身旁坐下,拿起火上烤出来的东西便要吃。
“洗手去。”刘愈低着头好像漫不经心道,“别染了什么病回来。”
曲宁道:“无碍,我并未帮他们包扎伤口,只是诊病。”
“诊病也需要洗手。那些细菌病毒什么的,传播媒介多的很,你染了病病死了,我就把你天葬,休想我把你遗体或者骨灰带回中原。”
曲宁对刘愈恶毒的语言感觉到几分羞恼。但她并未见怪,曲宁“呸!”一声,好像在骂刘愈的口无遮拦,也好像在使小女儿家的娇嗔。最后她还是把食物直接塞进嘴里,嘴上口齿不清道:“我就是要染病回来,看你奈我何。”
刘愈脸上淡淡一笑。曲宁也稍微开怀了一些,像个小女儿家一样皱皱鼻子露出个“你奈我何”的表情。喝口水,半晌之后她才补充道:“其实我去河边清洗过才回来的,你说的细菌……病毒是什么?”
“哦,好东西,就是跟你说不明白。所以不说了。”
曲宁轻哼一声道:“故作神秘。”
刘愈很认真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曲宁则在旁边看着,她的见识要比朵琳和米耳高的多,她也清楚刘愈在做什么。曲宁突然低声问道:“喂,你为何不早点离开,不是去宜州更重要一些吗?”
刘愈闻声看了看朵琳和米耳,见她们没注意到这面,才叹口气低声回道:“越族人同样是大顺朝的子民。是我的子民,也是我需要保护的人,你觉得我会扔下他们独自上路吗?”
刘愈说的话很“崇高”,虽然有些冠冕堂皇,曲宁也明知道刘愈只是说说,但她还是有稍许的感动。
她马上转过脸道:“呸,我看你是未了朵琳妹妹才如此。哦,还有米耳……外界所传不差,殿下是个色鬼……”
刘愈睡的很晚,等连乎生士兵出去探查了两圈后回来。刘愈才放下心睡觉。因为刘愈知道白越族迁徙的最初几天是很危险的,一旦徐元方的人得知,肯定会来追赶。
第二天醒来,刘愈找了禾卢详细问过白越人迁徙的计划。禾卢虽然说对刘愈无所隐瞒,但刘愈能看出这老狐狸隐瞒了很多事。
“付当家的。我们越族人生活艰难,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还希望你能谅解。”
刘愈听明白了这句话:我们有很多秘密,请你谅解。
“那禾卢达求连最基本的去哪里都不相告,我们恐怕很难再继续护送下去,要知道,我们是商旅,有自己的事情要作,更要为顺朝的军队刺探情报。禾卢达求,也希望你能谅解了!”
刘愈的意思很简单:你不说秘密,那就告辞了!
禾卢和刘愈这般话中有话,好像各自在打着自己的小九九,禾卢一笑,点点头好像是明白这是刘愈的威胁。他叹口气道:“有些事,的确是不能说的。就像这次的目的地,付当家的是要去宜州,但我们不去那里,我们其实有两个方向可选。一个是往南,过了海,到那边的一块陆地上生活,只是……那里毒蛇猛兽太多,我们也不知道现在的那里,是否还适合越族人的生活,又不知是不是有人捷足先登。还有一条路,就是往西南去,靠近西苗人的寨子,如今我们越人到处都在被地魁所欺压,只有他们苗人,可能会给我们一些庇护,即便我们过去了要重新开辟山野,给他们为奴为婢,我们也认了,谁叫他们能给我们相对安稳的生活?”
刘愈大概明白了禾卢的处境,这同样是越族人的处境。现在不但白越人和黄越人遇到麻烦,其实所有住在北边的少数民族,都在遇到同样一个问题,就是自己的家园被扩张的地魁所滋扰,他们要么迁徙过海到海南岛去,要么到广西西部连接着云南的山野里去,在那里安家落户,依靠着强大的苗族人来讨生活。
“苗人同样是自身难保,能给你们安稳的日子?”刘愈语气不善道,“你们为何不考虑归顺朝廷?”
“朝廷?哼,他们跟那些地魁何尝不是一丘之貉?就算是朝廷占据了岭南,照样会对我们课以重税,照样会拿我们的族人不当人看。付当家的,我说句不好听的,现在的朝廷是奸臣当道,你要让我们给你提供情报,可以。但请不要让那个我们寄附于朝廷,我们不想当越家人的罪人!”
禾卢的这番话让刘愈听了很难受,刘愈心说,什么奸臣当道的说的不就是老子?老子千辛万苦从大老远的长安城到梅关,再不惜犯险来到这里帮你们争取应有的权力。结果你们竟把老子的好心当成是害你们!
刘愈叹息道:“既然如此,禾卢达求你好自为之,我们再同行一段路,然后各奔东西!”
刘愈也是生气了,他还不想留了,反正白越人也不领会他的好意。禾卢那边倒是很惊讶。他本以为刘愈会为了那些黄越族人,一路护送他们,他再适时地将这些人吸纳进他的白越寨子,谁知道一言不合刘愈就要走,完全不给他面子。禾卢再想想,大概是这个中原人准备把黄越人撇下自己上路。此时他更加确信中原人不可信。
刘愈回来,马上跟朵琳以及连乎生说了此事,最后刘愈拿出主意,让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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