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愈等人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回去的方向,等回到山谷外,互通了信号。刘愈也是略带疲惫,此时整个山谷中都是漆黑一片,因为天还在时不时下雨,火生不起来,而天空又没有任何光亮。
“大当家的。”刘愈回来,守着山谷的士兵点亮火把迎接出来,然后跟刘愈汇报了刘愈离开后山谷里的情况。因为山谷地处偏僻,除了蛇虫鼠蚁也没别的人来滋扰,刘愈离开后也算平静。
刘愈本来打算把大本营迁地,而此时他又觉得换个地方也未必会安稳。一动不如一静。
刘愈进了山谷。让人暂时把俘虏押起来接受审讯。而他则要先把身上的泥浆洗去,然后找个暖和点的地方睡一觉。
刘愈让侍卫把他换洗的衣服拿过来,自己则到溪水前先洗了身体,穿上衣服回来,士兵已经用桐油生起一个火堆。而朵琳则在距离火堆不远处看着这面。
“阿哥。”
寻找了半天。朵琳才把刘愈寻着,马上扑过来一头扎进刘愈的怀里,像极了一个久不见丈夫的小妻子。但在看到曲宁出来以后,她马上收敛了自己的举动,放开抱着刘愈的手,怯生生站在一边像个侍女一般。
“伤病号情况如何?”刘愈拿起随便洗了洗的衣服,架在火堆上烤。靠着火堆,刘愈也觉得暖了一些。
曲宁道:“伤者伤势并无大碍,但这两日潮气重,怕是……会有麻烦……”
刘愈没说话,但他也明白,受了伤最怕的是炎热和湿气,在岭南这两样一下子全占了,伤口流点血事小,之后的伤口愈合才是大问题。毕竟这年头没有强效的消炎药,而一般的汤药根本是治标不治本。
刘愈一边往火堆加柴火一边道:“早点回去休息,明日的事很多,伤号需要你照顾。”
曲宁“嗯”一声,回自己帐篷那边去了。而朵琳则在一边一直打量着这对“夫妻”的举动,她也能感觉出刘愈跟自己的夫人之间好像很“见外”,这两日,刘愈跟曲宁连话都没说几句,而她跟刘愈的亲密举动很多是落在曲宁眼中的,而曲宁又没什么特别的表示。
等曲宁走了,朵琳才怯生生问道:“阿哥,你在哪里睡?”
刘愈一笑,指了指火堆旁边不远处的一个帐篷道:“在那,有什么事过来找我便行。你也先回去休息。”
朵琳乖乖点头,然后三步一回头地回树丛另一边为女眷准备的帐篷去了。刘愈则过去看了对俘虏的审讯,得知了具体的情况之后才往自己的帐篷走去。
从俘虏口中得知,来围攻野头山白越寨子的是徐元方的主力军队,比白越所估计的人数要少很多,只有一千二百人左右,而本身徐元方的人马也不过三四千,一次抽调一千多人马已经是大数目。负责带兵的是徐元方的大哥徐元黎,而徐元方的两个弟弟徐元宏和徐元维则在旁辅佐。
得到这些基本的消息,对刘愈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收获,至少做到了知彼知己。刘愈进了半人高的行军帐篷,躺在有些潮湿的羊皮毯上准备入睡,突然觉得帐篷的一边有个东西在挪动。刘愈当即以为是蛇虫鼠蚁的,拿起短枪便要动手,然后帐篷边掀开一道缝隙,朵琳的小脑袋便钻了进来。
刘愈的帐篷一边是敞开的,帘子并未放下,正好对着火堆的方向,而火堆方向也是士兵扎堆的地方。朵琳想进来跟刘愈一起睡,又不想让人知道,只好从侧面钻进来。
一进了帐篷,朵琳马上钻进了刘愈的怀里,热情如火。身体也像八爪鱼一样附着在刘愈身上,脑袋不断往刘愈的衣服里钻。
“下次别这样。”刘愈坐起身把帘子放下,如此一来整个帐篷里成为一个封闭的空间,也成为刘愈的私属领地。
“阿哥,朵琳知道了。”朵琳直起身子坐在刘愈的腿上,颔着螓首娇怯道。
刘愈看着朵琳,心中也能体会她的惶惶不安,正因为刘愈的承诺没有着落,她才会作出这样急迫的献身之举。本来刘愈也理解小妮子的一片真心,但此时刘愈刚从战场上回来,经历过杀戮和长途的赶路,身体已经很疲累,他实在没心情在这样一个昏暗的环境下去采摘如此一株娇滴滴的解语花。
“朵琳,阿哥实在是很累了。你过来,阿哥抱着你做个美梦。”刘愈本来已经准备钻进帐篷里的睡袋里睡觉了,此时只好先把睡袋当成枕头,伸手想抱住朵琳。
朵琳低声道:“朵琳知道阿哥劳累,朵琳会……”
朵琳声音愈发微小,很快自己解开了上衫交领的对襟,连同里面的小衣也解下,在微弱火光照耀下露出半身晕黄的肌肤,然后一对颤颤的手,解开刘愈的中单,然后将身子俯下去,舌头顺着刘愈的肚脐下滑,让刘愈感受到这朵小解语花的体贴和温柔。
此时此景,刘愈脸上微微一笑,心中也不由想起远在建康城的琪儿。在一家的女人当中,也只有琪儿有这般的体贴,徐轩筑和韩家姐妹丧母甚早无人教诲,因而刘愈也从未强求。刘愈也没想到,能在如此充满了危机和未知的旅程中,享受到如此的温存。
贫家女子早当家,朵琳的同龄姐妹多有成婚,她所知的不比已婚妇人少。她的谦卑和对刘愈的崇敬,又让她竭力来讨好刘愈,以期冀换取刘愈的怜爱。
外面是阴雨连绵湿气弥漫,帐篷里则暖意融融无声胜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