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人揭开了兜帽,凌徽稍微恼怒了一下,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日跟他在行宫大打出手的东宁府都尉牛卢。
“牛都尉,你来作何?难道不知现在是非常时期?”凌徽见到是牛卢,紧忙亲自关上房门,虽然是在自己家里,但他还是很谨慎。因为正是他的家他才担心会被刘愈所盯梢。
“凌兄不必担心,我老牛前来拜访之前已经查探清楚,行宫那边没有任何的动静。再说,他似乎未对我老牛起疑心,他也不会想到这时候我会来府上见你。”
凌徽恨恨道:“就算是没动静,你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作何!昨日,便是在你我疏于防备之时,他已经到东宁府走了一趟,还找了个替死鬼来冒充刺客!”
牛卢马上道:“我也正是为此事而来。”
要说刘愈栽赃这招,对牛卢和凌徽来说并不怎么高明,随便找个跟太守府和守备营没关系的人,还是在赌坊如此张扬的地方。在牛卢和凌徽看来,也许是刘愈自己都觉得这招栽赃有些拙劣,才没有来个对质或者是直接抓人的闹剧,但这已经引起了牛卢和凌徽的警惕之心。
牛卢和凌徽互相交换了情报,所得到的结果大致相同,就是刘愈微服夜访赌馆,从铡刀下买了一条人命来栽赃,不用说,现在那个人还在行宫之中,刘愈是否准备继续就着刺客的事大做文章他们还不清楚。
“牛都尉,你说他到底要作何?既然他有心为难于我,为何到现在尚无动作?”
在平日里,凌徽虽然看起来聪明狡诈,但实际上他却比武将出身的牛卢更加有勇无谋。否则刘愈也不会轻易从他的态度看出一些端倪,而牛卢在刘愈面前就表现的很好,牛卢是个演技派,而凌徽并不擅长伪装。如果不是刘愈在心中已经把凌徽定义为反派,而牛卢在行宫的表演又有几分倾向性,刘愈也不会看出牛卢跟凌徽背地里是有勾结的。
在这时,牛卢来的目的也很简单,不是询问凌徽下一步棋的招数,而是来指点迷津。
牛卢恶狠狠道:“我想他是想麻痹于你,到城外去搬救兵!”
凌徽稍微惊讶了一下,此事他是越来越看不懂,对于一个耍弄笔杆子以及教化百姓都很擅长的儒官来说,阴谋手段位面你有些深奥,即便他试着去解读刘愈的举动,也是理不出个章法。在这件事上,刘愈有心构陷,事情却只做了一半便停,之后便好似没了下文。
“什么救兵?”凌徽问道。
“还不是来查办你的救兵!”牛卢道,“早些时候守备营已经收到刘愈的密文,说是明晚随时听候调遣,看来,刘文严已经准备在明晚在城中大动干戈,对你下手!”
“对我?”凌徽吸一口凉气。
“不仅仅是你,或许还有于公以及孙老、何尚书他们,刘文严是想从你身上查出个口子……”
凌徽越听越惊,他自己的安危倒是小事,他只是怕幕后的人受到牵连。
牛卢继续说道:“昨日事起仓促,刘愈或许想对你下手,但又罢手,这证明他想除的并非凌兄你一人。据我所知,他已经派人到淮北省不少的地方守备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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