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一份密件,刘愈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他没有想到,此次送苏彦去南方竟会害了他。
这一切,都好像是他的阴谋一样。
刘愈觉得有些对不起苏彦,就连刘愈将苏彦赶下台时,心中也无今日这般巨大的亏欠感。苏彦就好像他的一个不争气的孩子,虽然有叛逆,也有犯错的时候,但那毕竟只是个孩子,没有一个父亲会送自己的孩子去死。
刘愈在沉默许久之后,长呼一口气,振作了一下精神,马上召开了紧急军事会议。
刘愈现在不管别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还要调查清楚到底是何人屡次跟朝廷为敌。这一切都需要花人力和物力去调查。
军事会议上很平静,其实与会的人,除了刘愈之外,没人对苏彦有那么深厚的感情。对于他们来说苏彦死了或者是更好的事,这样就少了一个后顾之忧。其实也会有人想这是不是刘愈幕后指使的,但从刘愈那严肃而震怒的表情来看,刘愈在事前显然是不知情的。
花集安道:“长安城距离江右之地山高水远,派人过去怕早已断了线索,此事应交由地方来查为妥。”
花集安的意见虽然中肯,但刘愈听不进去,在刘愈看来,江右之地也算是中原的腹地南垂,地方守备部队都是曾经被他敲打过的靖王的兵马,这些人连有大批的贼匪进入自己的境内都不能获悉,指望他们来调查此事就好像明摆着准备将真相石沉大海一样。
“此事事关重大,很有可能是叛乱之前的前兆。”刘愈道,“还是由长安城派出一位值得信任的武将,挟领地方兵权,顺带调查此事才是上策。”
花集安问道:“那何人合适?”
刘愈从众军将中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有些心不在焉打哈欠的霍病身上:“勇侯去比较合适。”
“我?”霍病大叫道,“不合适不合适,我最近忙的很。没时间去南边,你还是找别人吧。”
敢当着众将的面,公然与刘愈唱反调,还是在刘愈十分冷酷严肃的时候,这与会的除了霍病没有别人。
花集安有些为难道:“将军,勇侯虽然有勇,但谋有不足。此次去以调查乱党之事为先,派勇侯去怕也是不合适。不如由属下前去调查,星夜赶路,十日便可赶到。”
刘愈看了花集安一眼,其实刘愈并不太想调花集安出长安城,主要是花集安曾是淮王叛将。而此行又是往靠近淮地的江右去,若是花集安跟淮王余党有所勾结,那可能是纵虎归山。
说到底,刘愈对花集安并不是十分信任。
刘愈道:“此事应该是乱党所为,而乱党应该跟岭南军事派系有关,此趟前去并非只为调查,更要稳固地方守备。防止岭南派系反叛之事,因而勇侯去或许更适合。”
刘愈说到这,想了想又补充道,“但既然云亿侯有意先去,不妨二人分别出发,云亿侯以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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