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捣开口子,内城南门的水道成为灾民的突破点,灾民通过水道进入内城,进而攻上内城城楼,以死伤遍地的代价占领了城门,灾民源源不断从外城杀入内城,直接往皇城的方向杀了过去。
朝廷对这次眼皮底下的叛乱毫无防备。六防司的兵老爷们在送走了多事的总防司衙门统领李糜过后,已经过了半年多悠哉悠哉的舒心日子,疏于防备训练之下,面对一群连饭都吃不饱斩木为兵揭竿为旗的灾民,六防司衙门人数和武器绝对占优的情况下依旧是被打的满地找牙。
跟万众一心的灾民相比,六防司衙门的兵贪生怕死的心里很严重,本来他们手捧的是六防司衙门的金饭碗,等的是歌舞升平一生衣食无忧,等自己老了干不动了再将儿子孙子推上来接替他们的职位,靠着饷银和俸禄置屋买田,在长安城周围做个小地主,薪火相传。现在突然天子脚下出现乱民,冲击的目标还是他们,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他们个个都希望由别的防司衙门来解决眼前的乱事,而自己则是守在后面等着捡现成的。
一些会耍嘴皮的防司衙门统领,一个个也缺乏为朝廷血战到死的信心,平日里朝堂奏对表决心话说的响亮,真遇上事就萎缩在后。乱事在前,他们却是逃的最快的那批人。
灾民从内城南门一路攻到皇宫正南门,一路上基本没遇到什么阻碍。此时御林军接受到汇报之后第一时间关闭了宫门,于是在皇宫正南门前发生了一场血战。
此时的宫城之内乱成了一锅粥,前几日还在朝议上骂那些灾民为乱民的朝臣,没想到自己竟然一语成谶,灾民真的造了反,而且比预想中一帮虾兵蟹将更有战斗力。而腊月二十八这一天也是顺朝年前最后一次朝议,结果大臣们被堵在宫门里回不了家了。
御林军在有序的调动跟乱民血战,而这些官员则在峰翠宫内惶惶不安。他们还不知道目前乱民到底是怎个情况,到底是外面只有乱民还是有其他因素揉杂。他们最担心的还是在城外按兵不动的花集安的七万叛军,如果这次叛军也加入进来,那将意味着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窝在山村。这些官员也在揣测,既然乱民已经猖狂到在攻打宫门的地步,很可能整个长安城都被他们占领了,此时就算能平定了城里的乱民,也压不住城外叛军的坐收渔翁之利。
原本正在峰翠宫午朝的苏彦在得到城中有叛乱发生之时,已经是乱民攻占了内城南城门之时,他急忙扔下满朝的大臣,跟少数官员回到雅前殿,以雅前殿作为指挥部组织这次长安城内的平叛。苏彦刚到雅前殿不久,便收到宫门遭乱民大规模袭击的消息。
“外面,到底什么情况?”苏彦瞪着兵部的官员们质问。
兵部的官员们今天都是大早起来便到了兵部,一起谋划针对城外叛军的平乱,乱民的救灾以及驱赶难民出城这些事压根就跟兵部无关,谁曾想上午没过,乱民突然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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