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愈来说,有些事情解决起来太麻烦,闭上眼一脑袋的浆糊。那掩藏在背后的敌人已经够让他心烦的了,现在吴悠又跑来吓唬他。
“一切都随其自然好了。”刘愈想开了,“他们想怎样就怎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作出这决定后,刘愈便安心在城南的晋昌坊主持起开锣唱戏,城里的百姓是热闹了,因为晋昌坊的几大戏园子都是免费开戏,百姓都是欢天喜地。在长安城,对于普通百姓的娱乐项目还是太少了。就算是冒着寒冬的冷风,也无拒百姓观戏的热情。
吴悠所预言的两天危险期过去,刘愈依然是好端端没什么变故,朝廷似乎都已忘记他的存在。
隋乂的棋楼红红火火的开张了,从准备到开张前后不过几天时间,也不需什么宣传,长安城的官家公子哥趋之若鹜,虽然棋楼的规模还不大,里面可选择陪着下棋的姑娘也不多,但官家公子哥要的就是新鲜刺激,想想跟一个娇滴滴的姑娘下棋,下赢了还能抱得美人归,就让公子哥们心里痒痒。其实他们没瞧清楚,规矩不是这么定的,光赢一次是不够的,想跟棋楼的女子发生点关系,除了要拿出银子,还要赢足够多的场次,将所有的竞争者一一击败。
得到美人的只有站在食物链顶层的人。这个道理亘古未变。
霍病的兵在长安城外扎了根,不进不退。谁也不知他是回来干嘛的,苏彦很紧张。下了圣旨去召霍病来见,使者没见到霍病本人。军营的人说霍病生了病,卧榻不起。朝廷便派御医去问诊,结果太医去了还是没见到霍病本人,据说霍病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灵了。
明知是瞎扯,但朝廷上下每个人都对这个混小子没有办法。
很快,边关那边的消息传回来,花集安已经“奉诏”撤军了。
早不撤。晚不撤,偏偏在年关将近,朝廷事情格外多的时候要回来。朝廷到现在还没商讨过对这次有功将士的赏赐。平定了淮南,不过是封了两个侯一堆将军,这就叫封侯拜将,好男儿拼死拼活地打仗不就为了建功立业?可这次平定了突厥,功劳大了何止几倍。可朝廷手头拮据,拿不出封地也拿不出钱粮犒赏三军。
朝廷上下也突然感觉到,其实花集安带兵回来就是为讨债的。
讨债的还没来,花集安的“告罪书”已经先行递往了长安城。这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花集安其实早就料到自己会被朝廷秋后算账,现在递上这份告罪书就是试探朝廷的态度。如果朝廷不公告天下赦免了花集安的罪行,恐怕花集安带的就不是一群债主,而是一群饿狼。吃人的饿狼。
朝廷的兵马,有七成都在花集安的掌控下,花集安的部队那时兵强马壮。而朝廷的兵却是久疏战阵,大冬天恨不能窝在女人的肚皮上不起来的老爷兵。这场仗没法打。
“该来的。还是来了。”
随着花集安率领的军队一步步靠近潼关,苏彦就开始寝食难安。当了皇帝以来,就是被困在徐州城里,他也没这么焦虑过。那次还有刘愈为他打点,现在只能靠他自己了,朝廷里的那些大臣,他从心底里看不起,因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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