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雅前殿的气氛已经很压抑,柴锦这声音更让人觉得郁闷,商量大事的时候一个傻子插嘴并不是令人很痛快的事。但再仔细想一下,官吏却又觉得柴锦这问题问的很好。
刘文严为何要叛国?
袁博朗叹口气道:“姓刘的在战场上被人围困,后来姓花的声称是闵少顷所为,姓刘的当然会以为这是皇上授意闵少顷要加害于他。他流落草原,帅位又被姓花的占了,他归来无路就会铤而走险!此人狼子野心。投靠突厥对抗我大顺朝又有何奇怪?他这分明是要报复!”
袁博朗说完。突然传来一声啜泣声,袁博朗正诧异谁这么窝囊没用,突然发觉声音是从新皇那传来的。所有人目光都看过去。新皇苏彦竟然右手捂着脸,呜呜咽咽地痛哭起来,这一哭一发不可收拾。
袁博朗没想到自己说这番话有这么大的震慑力,竟然把皇帝都给惹哭了,赶紧劝慰道:“皇上,龙体为重。那姓刘的叛国投敌并非您本意,您也不值得为这样一个无耻的狼子野心之人惋惜。”
其他大臣纷纷下跪劝说,有的也随着皇帝哭泣起来。
苏彦哭了一会,面含泪抬头莫名其妙看了正跪在地上随他一起哭的大臣,道:“朕并非为师傅惋惜,朕是想,师傅以前帮朕,是觉得朕有可为。现在他不肯帮朕了,一定是觉得朕已经无可救药。朕就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让师傅这般恼恨,宁愿去帮那群蛮夷?”
苏彦说完,下面正在哭的大臣一时僵在当场,纷纷自觉哭的有些浪费感情。
人家师徒情深,皇帝正在检讨过失呢,哭一哭那也是表现对师傅的敬重,他们在下面哭的什么劲?
他们纷纷感觉不值之时,也意识到一个问题,虽说武义侯是新皇的恩师,但那也是未正式册封过的,自古以来太傅说白了就是皇家的臣子,皇家对其好脸色也是碍于尊师重道的面子。为何新皇待那武义侯却有这么深的感情?
这也源于朝中大臣对新皇流落民间那段时期生活的不了解,他不知道当时苏彦跟刘愈之间到底有什么交情。但苏碧和袁博朗,毕竟是知根知底的。
当初新皇流落街头,吃了上顿没下顿,若非刘文严接济新皇早就饿死街头。之后刘文严又助他一步步崛起,帮他扫平登基路上的所有障碍。就算是抛去师徒的情感,在新皇心中,那刘文严也是神一样的存在,随时会颠覆了他的皇位再让他去街上乞讨。
苏碧道:“皇上,此事尚未查明,您还无须自责。”
袁博朗还是坚持己见,道:“公主殿下,您不会认为这是无中生有吧?早前就收到风声,说是姓刘的还没死,现在就出现这样一份国书,他这可是代表的突厥来下国书,那还不代表他投敌叛国?依老臣看,马上派兵将那逆贼的府邸查抄唐砖!”
苏碧不屑撇撇嘴,晒道:“袁相还真是不怕长安城鸡犬不宁!”
连苏彦也在一旁道:“这不可,袁相说的不可。就算是师傅觉得朕不上进,朕也不能作出背师的忤逆之事。”
袁博朗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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