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事情,却多少有些忐忑,连忙对萧太后说道:“太后赐酒,外臣已是万分惶恐,岂敢与太后同桌进食?”
“将军莫要紧张。”已经在桌边坐下的萧太后一只手拿起空杯把玩着,美目望着手中那只空杯子,对杨荣说道:“哀家只是有些话想要亲口向将军询问,将军若是如此拘谨,哀家还如何问的出口?”
她这么一说,杨荣心知违拗不得,这才谢了句恩,侧身在萧太后对面坐了。
“杨将军!”杨荣坐下后,一个宫女站在一侧,给萧太后和他分别倒了酒,萧太后端起酒杯,对杨荣说道:“哀家敬你一杯!”
见萧太后如此,杨荣连忙又站了起来,双手抱拳深深躬着身子说道:“太后如此厚待,杨荣着实惶恐,当太后一个敬字,岂不是折煞了外臣?”
浅浅的抿了一口杯中的酒,萧太后把酒杯重新放回桌上,对杨荣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杨将军请!”
杨荣舔了舔嘴唇,诚惶诚恐的又重新侧着身坐了。
他很清楚,一国的国母亲自与他坐在同一张桌上喝酒是什么概念,若不是他这个人对辽国十分重要,能支撑起辽国的将来,那就是他的性命已经快要走到头了。
端起酒杯,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喝干,杨荣双手放在大腿上,侧身坐在那里,连动也不敢动。
他自认不是萧太后想要的那个能帮辽国支撑起一片天空的人,萧太后深夜置办酒席,还与他同桌对饮,那就只有他的命已经快要到头了这一个选择。
“近日大辽的臣僚们多在讨论将军!”萧太后仪态雍容的坐在桌边,细声慢语的对杨荣说道:“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在极力向哀家保举将军,想让哀家恳请将军留在辽国,为我大辽国也训出一支如同西塞军一般剽悍的能征之师。”
话说到这里,萧太后幽幽的叹了口气,这才接着对杨荣说道:“哀家深知将军不会轻易变节,更不会为了大辽国而背叛南朝!便对臣僚们说了,将军终究不是我们大辽国的人,和谈无论成功与否,都是要回到南朝去的。于是便有些臣僚向哀家提议,要把将军永久的留在大辽国!”
在说“永久的留在大辽国”这几个字的时候,萧太后刻意加重了语气,说着话,她还不忘仔细的观察着杨荣脸上的神情。
杨荣双手按在大腿上,额头上已是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后脊梁上也是起了一层白毛汗。
萧太后的话已经再明白不过,和谈根本不可能有结果,她现在关心的并不是和谈会进行到哪一步,她关心的,只是杨荣会不会留在辽国,帮助大辽国成就大业。
“将军以为哀家该如何抉择呢?”过了好半天,杨荣始终是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萧太后微微皱了皱眉头,向他问道:“哀家该不该听从那些臣僚的建议,把将军永久的留在大辽国?”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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