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搬到老教授的四合院开始,我的生活就发生了不大不小的变化。
每天天一刚亮,老教授就早早起来了,并且会打开他那台半旧的半导体收音机,把音量开到最大。有时电台里播的是京剧,他老人家也会咿咿呀呀的跟着高叫几声。
这样一闹腾起来,我这个和他挨着门的房客当然也就没心思睡觉了。半睡半醒的等电台里的新闻播报完后,他老人家就会不客气的过来拍我的门,叫我起床。而此时往往不会超过早上六点钟。若是我听话的起来还好,不听话起来的话,他老人家也不会直接把我怎么样?但除非我生意不做或者马上搬离这个免费住处,不然随之一天的唠叨和痛心疾首的说教是免不了的。所以,我为了一天的耳根子清净,往往都能战胜睡魔,在老教授的拍门声中爬起床来。
“阿乐啊!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一早上就没精打采的成何体统?快点去用冷水洗把脸,清醒清醒。”
在老教授类似的唠叨声中,我洗漱完毕后,就跑到院落里陪着他练拳。不过,老教授练的是太极拳,照他说的是正宗杨式太极,而我练的是我们这里一直民间流传的南拳,有时也会打打二伯父教过我的军体拳。这一刚一柔、一快一慢两种截然相反的拳法,在这院落里分两边同时演示起来,让我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等我们练完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拳后,老教授就会提着个鸟笼出门散步,顺便当然也会给我带早餐。而这一点也是我比较看重的一点,因为我的早餐是免费的。起先,我当然有些不好意思吃白食,硬要给他伙食费。但当他给我看了一张他属名的银行存折,见了上面的五个零后,我就马上目瞪口呆地住了嘴。敢情老教授还是位大款呢?而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他既然有这么多钱了,怎么还去汇水巷摆摊卖书?在我的旁敲侧击下,才知道老教授是在家闲得发慌,才干起了这打发时间的营生,既能赚点小钱又能每天在汇水巷这个热闹地方打发时间,何乐而不为?
我对老教授这种想法嗤之以鼻,换了是我有这么多钱,我早就回家盖房子娶老婆享福了,哪还会傻的起早贪黑的摆地摊?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但我毕竟不是他,不可能了解一个老头子的真实心境。所以,只能在暗地里羡慕老教授的丰厚身家,却又对他自找苦吃的做法很不以为然。
在老教授出去散步的这段时间里,我一般都会回房去睡个回笼觉,等老教授回来再次把我叫醒。而这时往往都是七点多钟了。
等我们爷俩一起到汇水巷开市时,一般都是八点来钟,从这时间上来看,我们爷俩无疑是汇水巷最懒的两个摊主了。不过,我现在对这摆摊的生意完全提不起兴趣,当然对这时间的早晚也变得无所谓起来。这问题无疑就出在了老教授给我看过的存折身上。那么一大笔的钱,不动心的人就是傻子了。更且象我这个从乡下来的小子,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再亲眼见到这么多的钱,即便它们还是存在银行里头的。
我一边对老教授的存折心动不已,幻想着有朝一日老教授归了西,他又无亲无故的,而我又跟他要好,当然的他百分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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