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朝他点头。林晓忍着悲痛和葛翁的亲人一一握手。等握到葛状的手就哽咽地问道:“老人是什么时候走地?”
葛状说道:“今天早上发现地。爷爷前天回来了,还叫我陪着他围着村子转了一圈,他说他又要走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还以为她有要出外了。”说着,四十多岁的葛状抹眼泪,他与爷爷感情最是深厚。
林晓的眼泪又涌了出来。韩冰见不得这种场面,在旁陪着掉眼泪。
林晓说道:“都怪我,让老人家奔波劳累了。”
葛状摇摇头说道:“这不怪林总,人到了这么大年级,说走也就走,说不定的。爷爷九十八岁了,是高寿。这是喜事。”说着,葛状勉强一笑道:“爷爷不喜欢我们这样弄的,按他的意思,我们要穿红挂绿,欢欢喜喜给他办这事的,可是我们这些后辈没出息,学不来爷爷,心里就觉得难受,笑不出来。”
“今晚我给老人守夜。”林晓说道。
“那不用,林总,你时间宝贵,对了,爷爷给你留下一封信,这是我收拾爷爷遗物时候发现的。”说着,葛状掏出一封信给林晓。
林晓说道:“一定,一定要的。”
林晓拿过信,在葛家人带领下进到里屋休息,拆开信。
信是用毛笔写地,很漂亮的小楷,林晓见信如见人,眼泪又止不住流了下来,韩冰在旁摸着林晓的肩,细声安慰他。
“林晓小友:见此信,吾已不在人世。忆起当日,与小友闲谈,言若有今日,当提前知之,然吾无积云大和尚之法力,即将远游,亦是方知,惟有以信寄之。吾常感叹:中医之道,非课本、科班能教,非阅尽人生,心体自然之道而不可得,汝通阴阳,年少而颇经坎坷,不学中医,吾深以为憾……”
林晓看到这,就想起葛翁当日提及他不学中医实在是可惜了,原来老人心头抱憾如斯,林晓泪如雨下。
“即将远去,未免作孩童状,世间一切,欣然在眼,感受在心,虽不舍却亦不哀,遥想新程在前,心头却又未免好奇而激奋,汝等应为老汉我高歌欢送,如何?想人生百年,世人多蝇营狗苟,谋权夺利,却几时做了自己?到头来一场空,徒作嫁人衣裳耳,老汉一生,维持自我,啸傲山林,何等快意,人生如此,汝等又怎能不为老汉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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