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膑打量了一下此人,皱眉道:“贵使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要事?要知道,孙某现在身为魏臣,多有不便。”
“听闻孙军师大祸在即,特来相告。”田无涯一脸肃然。
“噢,愿闻其详。”孙膑可不是唬大的,他可不相信好好的会有什么大祸临头。
“小人刚刚探知,庞涓、何无静、魏升等人在魏莹面前进了谗言,说孙军师意图叛魏投齐,并捏造证据若干,魏莹信以为真,大为震怒,已派魏升调集兵马,前来捉拿孙军师。这岂非大祸大即!?”
孙膑大吃一惊,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毕竟,他与何无静、魏升等无冤无仇,二人用不着害自己,更何况还牵扯到庞涓,他与庞涓可是生死兄弟。
“呵呵,”孙膑笑了:“这如何可能?贵使是不是弄错了?”
田无涯淡淡一笑:“是不是弄错,孙军师派人一探就知,现在,前来抓您的兵马恐怕已经在路上了。”
孙膑皱皱眉,唤过杨步,低声道:“你马上派人去查一下,还有,全府戒备,并唤醒夫人。”
“诺。”杨步神色懔然,匆匆到门外吩咐了几名亲兵,等几人迅速奔去,这才回到房中,手按剑柄,虎视眈眈的监视着田无涯。
田无涯也不介意,只是平静地道:“小人已经派了些人手,在途中阻截魏兵,只是拖不了多久,孙军师还要早做打算才是。”
孙膑还是不信,看了看田无涯,并无言语。
田无涯也不着急,他知道,很快就会有确定的消息传来,孙膑不信也得信。
当下,书房中陷入了难言的沉寂。
不多会,派出去的亲兵便匆匆来报:“军师,大事不好,司寇府果然派出了数千甲兵和衙差,奔咱们府来了。路上有不少黑衣剑士手持轻弩,正在袭扰。小人几个趁乱,偷偷抓了一名衙役逼问,说的确是奉了魏侯和魏升大人的命令,前来抓拿军师,罪名则是叛魏投齐。小人不敢怠慢,火速回报。”
孙膑一听大骇:这、这,怎么会这样?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一时间,纵使孙膑足智多谋,也不禁有些乱了方寸。
“孙军师,”田无涯趁机道:“魏国奸臣当道,连您这样的忠臣也要怀疑,实在令人齿冷。如今既然魏国不用您,不如随小人前往齐国,我齐公英明神武,又对孙军师求才若渴,如此君臣相得,必能共创一番伟业,留下千秋佳话,不知道孙军师意下如何?”
“放屁!”杨步一听急了,他是魏人,自然知道孙膑对魏国有多重要,更何况,他时时陪在孙膑身旁,自然知道,孙膑是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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