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嗡嗡作响的虻虫。它们的声音无所不在,但偏偏我又看不到它们……
1247年五月二十号,我想我完了。呕吐、下泄、皮肤溃烂,掉发,所有一切能发生的灾难全都发生了。这些sā扰虻赢了我,年轻的维诺・奥利凡德,就要客死异乡,再也完成不了制作最强大魔杖的愿望……”
看到这里,奇特拉忍不住抬头看向奥利凡德先生。
“最强大的魔杖?“
“这是所有魔杖制作人的愿望,一根无法被击败的魔杖。“他朝奇特拉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读下去,“接下来的内容会让你更感兴趣。“他低低的说。
强烈的好奇心促使奇特拉继续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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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7年五月二十七号(?)梅林的胡子!我醒了,我没有死!我的身旁是一群头戴红巾,脸上纹身,浑身**的印第安土著,它们对着我又笑又唱。我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但领头的那名祭师身上的魔力却让我倍感亲切。我决定要好好了解这群土著,并感谢这群好心救醒我的人。
1247年五月二十八号,醒来的第二天,我的身体好了许多。我被邀请参加部落首领举办的欢迎仪式。这是一个非常原始的部落,他们的魔法十分古老和淳朴,大都都围绕在魔药学和药草学两个分支,对于变形术和咒语他们了解的不多。他们自称为sar人(注),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听懂的字句。
1247年六月十三号,来到sar族人的部落已经几个星期了。透过简单的翻译咒,我对他们的词汇已经有了初步的掌握。今天我问起他们是如何救起我的。他们对我说小红萝卜是对付sā扰虻的最佳道具。于是我学起他们穿戴耳环,将当地的一种不会腐烂的小红萝卜别到耳朵上。
1247年七月一号,跟sar人住在一起的时间越久,我对他们的魔法就感到越发惊奇。首领阿波伊,就是最初救起我的那名祭师,对我介绍他们族人的习俗,一种割取敌人的头颅,并将其缩小的技术。我的梅林!这种生命献祭的魔法简直前所未闻,残忍但却十分强大,或许我能从中学到些什么……好奇的我立刻请求阿波伊带我参观他家里的收藏。哪里到处都摆满了巴掌大的死人头,面孔干瘪又扭曲,流露生前的痛苦。阿波伊说,缩小敌人的头颅能够永远压限仇家的灵魂,当我问起这是如何做到的时,他立刻大声的斥责我,说我不该询问他们部落的秘密,并把我赶出他家。
1247年七月七号,自从首领大发雷霆后,就禁止我与部落的任何人交谈,甚至不准我离开我的帐篷。我开始感到焦虑,空气中似乎有一种敌意在蔓延。
1247年七月八号,首领重新召见我,部落里的人全都到场。阿波伊劈头就问我有没有感到悔意,我立刻答说我有。他满意的一笑,上前与我拥抱,误会解除了。这真是太神奇了!sar人的情绪简直跟热带丛林的气候般无法预测,没想到他们就这样原谅了我。接下来的十余天里,我放弃打探有关缩头术的秘密,改而询问这里木材的情报。是的,在身体康复后,我决定开始寻找能突破魔杖技术的方法。
1247年七月二十号,在部落族人的带领下,我来到了一棵至少有上前年历史的大树下。他们称这棵树为‘丧木’或是哭树。我很快就明白这是为什么,这一颗外表漆黑的橡胶树,用刀子一割,竟然会流出白sè的‘泪珠’。(事后我才知道,那不是什么泪珠而是可以做成ru胶的树脂。)我立刻就爱上这颗参天大树,我能感到它体内蕴藏的潜能,这是一株‘活的’树木。我需要它。
1247年七月二十一号,sar人不允许我割取一节丧木的木头,只准我拿走那些掉到地上,已经折断的残枝败叶。我很生气,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得罪他们的时机,我还有太多需要学习。想在这片丛林里存活,我必须仰赖他们的帮助。
1247年九月十五号,月圆夜。这里的月亮看起来跟伦敦完全不同,是橘红sè的,坑坑洞洞地,仿佛是一张被血泪沾染的脸庞,令人不寒而栗。我开始想家了。但是我的任务还没结束,维诺,你要成为最伟大的魔杖制作家!
今晚,我参加了sar人的祭祀活动。在他们的宗教里,他们膜拜三位神明,守护者蝎人(srp-sar),破坏者狼人(lks-sar),和创始者蛇人(srpns-sar)。我被搞糊涂了,这三个名字听起来像极了拉丁文,但是他们陌生的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绝不可能与远在天边的欧洲人有所联系!我决定明天询问阿波伊这个问题。
1247年九月十六号,今天一早醒来,到处都是火。是的,整个部落像是着火般了充斥着橘黄sè的火焰。我吓呆了,立刻举起魔杖,用清水如泉咒救火。但阿波伊冲上来将我扑到。他朝我怒吼,说我这是在亵渎他们的神明。我被搞糊涂了,只好站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部落即将被焚毁。
1247年十月一号,这场大火整整烧了两个星期,但神奇的是整个部落居然安然无事!火焰在部落的边缘里外燃烧,它的温度毋庸置疑高得惊人,但仿佛有智慧般不会点燃部落的财产。每天清晨他们都会将活的雉鸡扔进火堆里,然后对着火焰膜拜一个小时。我完全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但火焰里深藏的魔法和一股邪恶的本质却令我心惊胆跳。
1247年十月十七号,带着祭品,我深入从林,与阿波伊和他的族人一块前去朝拜‘守护者蝎人’。目的是为了感谢它一个月前降下的那场大火。古老的传统规定我们中途不得交谈,于是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一路安静的跟着sar人进入他们口中神秘的圣地。有这群熟悉丛林的勇士跟随,我本该没什么好担心的,但我们越往丛林的心脏前进,周围的光线就变得越发黯淡-------哪怕是在白天,不用火把就几乎看不见远方的路。这简直就跟古书里对彼岸的描述完全一致!我的心跳加速,我知道这就是我此行的目标!------我的使命。
1247年十月二十号(?)我已经彻底失去了时间的概念。现在这片森林变得一片漆黑,完全分不清白昼与黑夜。每当我们走累了,阿波伊就比手势让我们停下来吃饭,睡觉。至于其他时间我们一律在赶路。我开始担心这样没个尽头的走下去,会不会错过与德姆斯特朗船长约定的时间?
1247年十月二十三号,现在不止sar人的火炬点不亮,连我的照明咒也失效了。我们停在一片空旷的树林里,到处充满了腐朽的气息。这时,阿波伊忽然开口,把我吓了好大一跳。他似乎是在与‘守护者’沟通,然后他的族人纷纷上前献上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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