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她是我们这里的常客。可怜的她,今晚八成又在恶梦里晕车了。”
奇特拉只看了那个上了年纪的女乘客一眼,便将注意力移到其他地方。
毋庸置疑,骑士公车是奇特拉看过最不像公车的公车了,这里没有半个座位,只有六张带黄铜柱的大床,每张床铺旁边的托架上点着白色的蜡烛,微弱的烛光照亮天花板上垂挂的黑乎乎的玩意儿。奇特拉眯着眼睛定神一看,发现那竟然是六颗垂吊着的迷你袖珍人头!
“那是什么东西?!”奇特拉惊呼一声,被那几颗干瘪的死人头吓了一跳。
“小兄弟,第一次来到骑士公车的第三层吗?那是shuar猎头人的缩头术。”
一个穿着邋遢的男人替忙着整理床单的斯坦回答。
那名中年男人从他的床上爬起,嘴里叼着一根烟,眯着充血的眼睛道:
“南美洲的巫师部落---shuar人---他们喜欢猎取敌人的脑袋来庆祝胜利和宣言复仇。”他露出几颗假牙和吸烟过度而泛黄的牙齿,“在用兽骨刀割下头颅后,他们会用特殊的黑魔法将头颅缩小保存。认为这样就可以囚禁敌人一部分的灵魂。”
“囚禁灵魂?”
奇特拉把眼光从天花板上移开,转而望向对他解说的男人。这个男人有一头稀疏地姜黄色头发,头上戴一顶难看的圆顶帽。他的身高大约五尺四寸,有点o形腿,说话时嘴里的假牙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辉,除此之外长相非常普通,跟斜角巷一抓一大把的那种普通巫师没什么两样。
“是什么样的黑魔法?“奇特拉起了一些兴趣,连身旁的斯坦放下行李悄悄离开他都没注意到。
“哦哦,你可问对人了。“那个男人搓搓手站起来熄灭抽完的烟头,”我刚刚才从南美洲的巴拿马和秘鲁那边回来,所以知道的还算清楚……本来我是死也不愿意大夏天跑哪去被晒得要死要活的,怪只怪魔法合作司那群无聊的人,尤其是一个叫做韦瑟比的家伙……他们抱怨国外进口的渗透率太高,脆弱易碎,还说要重新检验白蜡钳锅的厚度,要在年底前颁布什么新的国际法案……“
“这简直就是断了我们走私,咳咳,卖钳锅的商人的活路嘛。“中年男意识到他说过头了,连忙住嘴。
奇特拉将怀里的杏仁和笼子里睡着的小猪摆到床铺上,回头说,“看来你对魔法部很熟悉?”
“我有一个表弟在里头工作。”那个男人拿起一杯白兰地干掉,哆嗦嘴皮,朝奇特拉伸出与体型不搭的修长手指,“我叫顿格,是一名商人。朋友都叫我顿格,不认识的人也叫我顿格。大家都叫我顿格。“
奇特拉被他的幽默逗笑了,他道:“看来我只能叫你顿格了,没有姓氏的顿格先生。”他伸出手与顿格握手。
自称顿格的中年男人轻轻一握便松开奇特拉的手,笑容带有商人的市侩,“姓氏?在这样的情况下,出于安全理由,我绝不会告诉陌生人我的姓氏。“
“哦?“奇特拉将魔杖摆在杏仁的水晶球旁边,坐下来与顿格聊天,”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讲?“
这时骑士公车开始慢慢加速,周围的景色飞快地变化。
“魁地奇世界杯。”顿格解释,“这几个月世界各地的巫师都涌入英国……你也知道某些诅咒只要求知道一个人的全名就可以施展-----我尤其不相信那些总是唧唧呱呱不知在说什么的保加利亚人。“
“要是让他们知道我的全名,恐怕明早一醒来我就会遇到鼻子长出红疮,脚趾头少一截,眼珠不见一颗那样的麻烦事。”他很认真地说,“而且,我告诉你,魔法部运动司决不会受理这种国际理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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