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伤员……终于他昏迷了过去。
谢晋元巡视了一遍整个仓库的布防后又来到了伤员区,两只深深地陷到了眼窝的眼睛看着睡过去的曹小民叹了口气——他手下的军官除了一直在顶楼指挥战斗的唐棣外,没有一个不带伤的,便是他自己也在发现鬼子摸上来的交战中推了一个鬼子下楼,被鬼子的刺刀割伤了手掌。
“两边肋骨都看得见了,伤得很重,双手都很难动……估计是伤口发炎了,发高烧呢……”临时充当医务兵的轻伤员向团长汇报着连长的伤势。
伤势可以很痛苦,但昏迷却是一种恩赐,医务兵说的话朦朦胧胧传到曹小民的耳朵里,竟然让他又回到了在日本的那一次发高烧的梦境,医务兵那只沾满了血迹与尘土还带着擦伤的粗糙的手,指甲缝里藏满了黑黑的污垢的手竟然在梦中成了佳奈温柔的小手正在往他头上敷上萝卜叶……
佳奈在厨房里做着事,嘴里还不忘记和他说话,一阵阵的温柔传来护住了他不住颤抖的心……不知何时,米黄色的睡衣和蓝色土布上的两只小喜鹊在曹小民的眼前交替晃动,;和他有过肉体关系的两个女性有点分不清谁跟谁,但是女性特有的柔声透进耳朵里,听着真舒服啊!
女声一向是火线上的天籁,除了曹小民,更多的轻醒的伤员都挤了上来,听一听那把女声……一个女孩浑身湿漉漉地在和谢晋元谈着话,就是那个在白天被曹小民认为是某个商会代表小蜜的女孩。
女孩从怀里掏出了用油布包好的一面青天白日旗!
“谢团长,旗我送来了,就是没有旗杆……”从团长到伤员,在展开国旗的一霎那,忽然一个个眼睛泛红,有得忍不住哽咽了起来。他们在苦战,他们在玩命,他们没有一个人存着生还的念头,为了什么!?面对国旗的时候所有人都无法压抑自己的情感……
“明天!我们就会把它升起来,在四行仓最高的位置!”谢晋元紧紧握着女孩的手:“谢谢你,谢谢上海的老百姓!一人在,阵地在;我们绝不会投降,我们一定死战到底!”
那个被曹小民误会成商会代表小蜜的女孩叫杨惠敏,是个女童子军,也是最早知道国民党军依然在四行仓死战的人之一,上海商会得知消息就是她帮忙联系的。这个晚上,在两军休战的间隙,她带着一面国旗冒着生命危险偷偷游过苏州河,送到了四行仓!
几个士兵在用草绳、烂枪杆等等加工旗杆,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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