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未必有人愿意理会我们。你小心些!”
“小姐放心,玉童一贯谨慎!”说着一闪身,消失在门外。
背影已经消失,珠帘犹在晃动。沐思虹不禁轻轻摇摇头,眼中满是怜爱与感激,轻声道:“丫头,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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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杭县东,临近海边有个方家村,居住的全是同姓同宗的本家,祖上是唐朝安史之乱时从中原迁来的。起初是以种地为生,后来跟着当地人学会了捕鱼晒盐,便以之为生计,不过勉强只能混个温饱,依旧生活艰辛。
后来许多人见到海盐利润大,便着手贩私盐,才日渐富裕起来。尤其是前几年跟着一位大爷一道,生意做很大,都狠狠地赚了一把,小日子过的红红火火。
可是三年前,那位大爷家上元夜莫名失火,一家数十口全部丧身火海。又逢官府巡查追究贩卖私盐,方家没少因此受牵连。
因私盐而兴,也因私盐而衰。
三年时间过去,方家村早年的兴旺富足早已不在。按理说即便不贩盐,杭州一带也是土地肥沃之处,只要尽心耕种,混个温饱不成问题。
可是地方官府不断催促,差不多临海二十里的农户全部被弄到海边去晒盐了。这也就罢了,可是晒出来白花花的海盐却不值钱,几乎全部被官府低价收购走了。方家村的村民是敢怒而不敢言,生活也就逐渐困苦,已经快到了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揭不开锅的地步了。
方家村的村民无可奈何,只得想办法另谋生计,当然了,首先想到的就是轻车熟路的老本行。
这日方家一位老太公过寿,村中许多人都聚集到了一处破败的宅院之中,看似热热闹闹的,内里气氛却十分凝重。宅院之外,村子里外多个路口,要么是洗衣的妇人,要么是放牛的童子,亦或者是闲聊的老汉,都有意无意地注意着。只要有外人前来,便可第一时间发现,通风报讯……
宅院中的一处密室里,方家三四十个中青年聚集在一起,正在讨论安排一件大事。
“兄弟们也都清楚眼下的情形,自从唐老爷子不在后,原先的生意没了……官府欺压的有厉害,我们方家已经是一天不如意一天,再这么下去可就没活路的……”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坐在中间,似乎在方家威望很高,说话很有分量。
“大哥说的没错,整日里辛辛苦苦晒盐,却卖不上价钱,看看我们现在都过的什么日子?吃不饱,穿不暖,老太公过寿,大肉都买不起两斤……”
“这样下去不是可办法……所以,去年开始我们便暗中存下了不少海盐,若是能运到饶州、赣州一带,必定能大赚一笔……”
中年男子沉吟道:“朝廷前两年查的紧,我们贩盐也都是小打小闹,挣不来几个钱……这次这一票,我们要是做好了,方家便又能过上好日子了。不过风险大家都是知道的,今日知会下宗族兄弟,到底做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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