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而我国陛下是圣宗皇孙,算起来贵国皇帝该称我国陛下为皇叔才是。叔父寿诞,侄子是否该跪拜贺寿呢?”
这话虽然说的有些牵强,
却也是有凭据的,说起来似乎也有些道理!林昭心中已然明白,辽国专门找来这个“饱学之士”,似乎就是故意来找茬的!
见宋使不为所动,张孝杰又道:“贵国不是一直以礼仪之邦自居,讲究以孝治天下,难不成今日要行不孝之举?”
张宗益一时为之语塞,辽国人明显是强词夺理,咄咄逼人。要是屈服了,可是有辱国体的大事,可要是不屈服,总要有个说辞才是……
曾巩道:“今日我等代表大宋为辽国皇帝贺寿,是国事而非家事!”
“有国才有家,家国岂能分离?今日我国陛下寿辰,你等难道不代表贵国皇帝向皇叔表示恭贺?”张孝杰步步紧逼。
这话也并非全无道理,陛下两国使臣往来都要代表己方皇帝,向对方君主表示问候。从形式上而言,似乎确实如此……
林昭见到张宗益与曾巩面露难色,当即道:“所谓上行下效,叔父自然是侄子的榜样。请问我朝仁宗皇帝驾崩后,辽主可否以子侄之礼守孝三年?我朝太皇太后是辽主叔母,不知辽主可曾膝前尽孝?”
“呃……这……”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张孝杰无意间看看耶律洪基脸色,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皇帝亡故,告哀之后通常象征性地表示哀伤,辍朝几日,派个使团前去吊唁即可。又不是亲爹娘,守孝服丧那不是开玩笑吗!可真要摆上台面,仔细论起来,可不就是如此嘛!
“贵国真宗皇帝也曾尊我国承天皇后为叔母,当初为何不前来上京尽孝吗?”张孝杰明显是避重就轻。
林昭笑道:“是啊,我朝真宗皇帝,贵国皇帝陛下都无此先例,皆是因国事为重,不可因公废私……多位长辈教诲,我朝皇帝仁孝,自然谨当遵从,今日也不能因家事影响国事!”
“你……”
林昭当即乘胜追击道:“难不成你要否决先代君王的教诲?是铁了心要置贵国皇帝陛下于不孝之地吗?”
强词夺理,今日的原则就是如此。不管怎么样,只要说得通,站得住脚,谁说的好谁就有理。曾巩看着林昭,会心一笑,他现在终于明白,皇帝和相公们为何会派个毛头小子出使了!
一直不说话的辽主终于开口了,要是继续下去,林昭还不得把他说成是不仁不孝的无道昏君!今日虽有打算打压宋使,却更得顾及自己尊严!
堂堂辽国状元,竟然不如一个南朝毛头小子言辞犀利,当真恼火!耶律洪基强压心中的怒火,笑道:“算了,即便是皇侄亲至,朕岂能忍心让他跪地受凉,今日就不必了,宋使落座吧!”
不用说,第一轮交锋,以宋使臣的胜利告一段落。三位宋使大有面子,抛给张孝杰一个冷冷的鄙视,转身落座……
林昭也终于从幕后走到台前,宋朝使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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