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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有人令道!
尚书却道:“停,穷蔻莫追。”
“大人,您……”
“没事儿,回俯。把这里恢复干净,让那些卖古玩的都回来,一人给一百两抚慰金。给我照常做生意,不可声张出去!”
“是,大人。”
其实尚书还有另一层意思,今天是太后的生辰,他出皇宫却遭暗杀……
若被太后皇上知道了,他定没有好果子吃!
堂堂一个大臣绝不会无缘无故被杀,纵然是太后不会查他,那皇上可是个精明之人。定然会下令查他。
到时候,倒霉的肯定是自个儿!
今天多亏了这个女子……
伤口不算深,不是很疼。依她以往的伤来说,简直太轻了。她果然有自虐倾向症。可是她不能说什么,只能装作柔弱的爬在这个老男人的怀里!
恶心死了!
也不知道这个老东西在想什么,这么久都没注意她。
尚书大人也就是何谦想了下自己的处境后,这才注意到怀里的女子……
但是此时街上不易多呆,他看也没看的就把她交给了手下,然后上了轿。
这是干什么?
官霓纤心想不好!
她‘虚弱’的看着何谦走进他的轿子里,然后走了……
而她身上有伤,却什么表现都不能有!
这个老王八蛋,如此冷血?
而她却不知有另一番景象……
何谦上车后,车夫动也没动!
“怎么回事,驾车!”
“哦哦……”车夫这才想起来……看着那一个女人那样的美就跟失了魂一样。车子跑歪了,车轱辘撞在了一个砖头上,车子颤了两颤!
“怎么回事?”何谦怒道,经刚才一事本就心惊胆颤,可千万不要有人再来杀他了!他又不敢掀开帘子看看。
“对不起,刘爷,我马上走马上走……”他也是额头冒汗,真不该看向那那个女人,坏了事尚书饶不了他!心里一急,驾车也快些了。车快了,必然有风。
风卷起帘子,一扇一扇的……
也正是掀起了帘子,让刘家德看到了一个人……
一身素衣浅绿色,面容精致小家碧玉,小脸惨白被他的属下压着……只一眼,那种弱不禁风的美,就像一根刺猛地扎在何谦的心上!
“停,给我停下!”何谦道。
车子停了,他拉开帘子看了去,不禁叹道果真是美啊……
这么粗布的衣裳穿在她的身上,丝毫不减她的风采。白净如雪又靓丽如花……
那不是刚刚救了他的女人么?
他记得他是交给了属下了的……
真是悔恨!
若是错过了,他岂不要悔死!
“吩咐下去,把那个姑娘带回俯里。”他搓着手掌,若不是此刻不宜久留,他真想去摸一摸她那精美的小脸。
“是。”轿外有人回道。
这对于官霓纤来说,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还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呢,却不想……但转念一想,那个老杂毛果然是个好色鬼!
果然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她被压上了车,随着尚书大人一起进了他的府院。这府果然气派,不比七王爷俯差!现在当官的油水这封厚了么?这更让官霓纤确定了,这个何谦绝不是个好官!
她背上还疼呢,还不至于疼得她龇牙咧嘴的,但是这样一直留着血也不是办法。
她被人带到正厅里去时,何谦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喝着小茶眉宇间还有些惊后余悸的样子。
官霓纤一走来,何谦看得眼睛都直了,拿在手上的茶都忘了喝。
她低着头,掩着厌恶的神色!
而那些人一放开她,官霓纤砰地一下就倒在了地上……眼眸微眯,那幅子柔弱样果真楚楚动人。纵然是百练钢也变成了绕指柔。
刘家德忙放下茶杯,扑过来,一把抓住官霓纤的手!
“姑娘,姑娘……”顺势摸了两把,然后才看到地上的血,才猛地想到这姑娘为了救他受伤了。
“快,传大夫过来。”
“是。”
官霓纤被安排到了房间里,她时而醒,时而睡。当然都是装的,演得几木三分。.
大夫一会儿就来了,然后处理伤口。既然是大夫,自然也不会顾忌身份的问题……对于一个医者来说,任何身份都一样。
官霓纤也觉得没什么,只是露个肩头出来而已,有啥大不了的。
但是何谦可就不一样了……他都没摸到呢!
但也没说,他可是时时刻刻把自己尚书大人的身份拿捏得很好。
“伤没大碍,休息个几天也就没事了。”大夫道。
“好,有劳了。”何谦让手下领大夫下去领赏,他朝官霓纤这边走来……
官霓纤感觉到了,眼睛一闭,睡!
而好巧不巧的,有人冲了进来!
“爹,听说你又带了个女人回来,在哪儿?我要杀了她!”这是何谦的女儿,被宠惯了加上又会些武功,谁都不放在眼里。在俯里更是谁都不怕。此时她一冲进来,看到父亲竟然站在床边上,想着床上一定有那个不要脸的臭女人!
抽起腰间缠的皮鞭,一鞭子抽在地上,啪啪直响!
“沁儿,别闹……这个姑娘可是救了你爹,给我把鞭子收起来,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刘家德对于这个女儿相当头痛,骂舍不得打更舍不得。
“哼!我倒要看看,她是个什么东西!”何沁阳从来都不会听这个老爹的,他说右她偏往左!
说着就又一鞭子照着床帘子就抽了过去,帘子飞开了,而那鞭子落下时打到了官霓纤的屁股上!
好吧,这下连装睡都不行了……
她幽幽睁开眼睛,眉头微蹙小眼迷离,煞是惹人。
“唔……”她捂着屁股,还真是疼!那个疯婆子,下手真狠!这也足以可见何谦家教如何了!
“姑娘,姑娘……”何谦见她皱眉的样子,真是恨不得立刻就把她揉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官霓纤挣扎着起来,一步三软二步一倒………簿如蝉翼的睫毛微微的颤着,弱如扬柳随风而摆,像是一不小心便逝去一般。
何谦看着眼冒红心……
何沁阳看着怒火攻心……
她是一个火爆脾气,抽起鞭子……眸光一利,打不死你!
官霓纤就盯着她看呢!
哼!你气?不让她靠近你爹,她官霓纤偏去!
眼看着鞭子就甩过来了她借势一歪,整个人倒在何谦的怀里。
这何谦自是心花怒放,顺势就搂上了。
官霓纤气死人,恨不得立刻踩死这对狗父女!背上为老爹受了伤,屁股被女儿打了!
“刘沁香你给我出去!你若再这样,今晚你就甭想我带你入宫。”
何沁阳最不喜欢的便是宠她的父亲,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来训她。
何沁阳长相不俗,一身浅红衣袍梳着两个辫子,衣服也也短裙,英姿飒爽!
她一甩鞭子,气死她了!
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爬到她父亲的怀里去了。
“哼!你不带我去,难不成你还想带着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去么?”她怒道,红衣似火。
管她爹地怎么护着那个女人,今天她是打定了!
扬起鞭子用尽全力对着那个女人的背便抽过去!而官霓纤此时两腿一软,顺着何谦的身上就滑了下来。
何谦也就弯腰抚着她……
而他这样一弯腰,啪!那鞭子自然就甩到了刘宜德的肩头,鞭尾抽中了刘宜德的耳朵。
血当场就流了出来。
“何沁阳,放肆!”何谦这下也顾不得官霓纤,捂着耳朵血顺着指缝泻泄而出!
何沁阳也吓了一跳……她明明是打那个女人的!
哼一定是她搞的鬼!
官霓纤在暗地里笑了,真想放个鞭炮来庆祝一下!何谦让你把你女儿宠得无法无天的。可她不能老这样装下去,她爬起来抚着何谦的身子,看他耳朵上全是血,血流下来肩头前胸全是。
她脸色一白,又要晕了……
“大人……大人……你……快来人啊……找大夫……”她惊慌失措的叫着,一边把何谦拉到凳子上坐着,扯出怀里的丝绢来捂住伤心,血一下子就渗透手绢。
她倒是不心疼,在街上乱转悠时随便拿的。
“大人,您没事啊?疼不疼?”她‘焦急如焚’,‘不知所措’,‘心有恐慌’。
这招对她来说没什么,但是对于何谦来说可是很受用!
这个女子……不仅长相不俗,心地也不俗。一由柔柔弱弱的样子,虽怕血但她又强装着给自己捂着……这份心相当难得了。
但是何沁阳可不一定了!
不要脸!作!
但是这次她是不敢出手,把自个儿的爹伤了,她哪敢在造次。
“爹,她是谁啊……你就把她带回来,一幅假惺惺的样子。”何沁阳虽心有愧,但还是不高兴!
她这样一说,她老爹可生气了!
心想着我白疼你这个女儿了,老爹受伤你不问,偏偏还绕在这个女人身上。
“下去,回房好好反省反省!”
“哼!”何沁香一跺脚就出去了,却刚好碰到外面步履匆匆的几个小妾们。
她们最怕这个大小姐了,停下来想问问她怎么回事,何大小姐头一甩跑了,压根连看了没看她们一眼。
“迟早有你受的。”其中一人说道,她看不惯大小姐,但又无法何谦宠她无法无天。还指望着她嫁入皇室呢。
官霓纤捂着那耳朵也不管事,她也不会医,“大夫怎么还没来?”
何谦对于这个女儿是无可奈何,说不听打不得。心有怒火……但也只得压下去了。
于何谦来说这点伤,其实也没有什么,不算疼。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当年上过战场,只是现在年纪大了不顶用了。但是看着这姑娘满脸焦急的样子,他倒是挺开心的,心痒痒的。
“姑娘,你是哪家人?你怎么知道我是大人?”
“在街上时那些官兵不也是这样叫的么?”官霓纤眨着眼睛特无辜的问。
何谦这才想到,的确如此。
还想问话呢,那些小妾们一窝蜂们全来了。
官霓纤也被挤下去了,正合她意!真不想呆在何谦的身边,一脸色迷迷的。她摸了摸脸颊,没什么异常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