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敢。”
叶沧海低下头，眼中满是怨毒。
好！好一个楚天行！好一个苏长歌！
今日之辱，来日必将百倍奉还！
处理完叶沧海和林破天，楚天行的目光终于落在了苏长歌身上。
看着这个浑身是血，却依然站得笔直的少年，楚天行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苏长歌，你赢了。”
“按照生死战的规矩，林破天的性命，现在由你处置。”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苏长歌身上。
杀，还是不杀？
杀了林破天，就彻底得罪死了叶家和第一峰，以后在宗门内恐怕寸步难行。
不杀，又难消心头之恨，而且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苏长歌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昏迷的林破天身上。
此时的林破天，断了一臂，气息奄奄，哪里还有半点之前嚣张跋扈的样子？
苏长歌握紧了手中的葬天剑。
杀意在心中翻涌。
但他并没有立刻动手。
他在权衡。
现在的他，虽然赢了生死战，但实力毕竟还弱。
如果真的杀了林破天，叶家那帮疯子肯定会不顾一切地报复。
甚至可能连累师尊和第九峰。
但是，如果不杀……
苏长歌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
“不，如果不杀，我的念头不通达！”
“如果不杀，我的剑心会有瑕疵！”
“修剑者，当一往无前，快意恩仇！”
“若是前怕狼后怕虎，还修什么剑？”
想到这里，苏长歌不再犹豫。
他提着剑，一步步走到林破天面前。
“苏长歌！你敢！”
叶沧海见状，忍不住怒喝出声。
苏长歌充耳不闻。
他举起剑，对着林破天的丹田，狠狠刺下！
既然不能杀，那就废了他！
让他尝尝，丹田破碎，沦为废人的滋味！
“啊！！！”
昏迷中的林破天被剧痛疼醒，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再次昏死过去。
这一次，他是真的废了。
丹田破碎，修为尽失。
从此以后，他只能做一个连凡人都不如的废人！
“你好狠！”
叶沧海指着苏长歌，手指颤抖，气得浑身发抖。
“狠？”
苏长歌拔出剑，冷冷地看着叶沧海，“比起你们当年的所作所为，我这算得了什么？”
“今日我不杀他，是给宗主面子。”
“但他欠我的，必须还！”
说完，苏长歌收剑入鞘，转身对着楚天行躬身一礼：“多谢宗主主持公道。”
楚天行看着苏长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这小子，够狠，够果断。
是个好苗子。
只是，这性格太刚易折啊。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
楚天行大袖一挥，“都散了吧。”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苏长歌一眼，身形渐渐消失。
叶沧海怨毒地看了苏长歌一眼，抱起昏死的林破天，化作一道流光，飞向了第一峰。
“我们也走吧。”
李道风走到苏长歌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满是欣慰，“好小子，给师尊长脸了！”
苏长歌咧嘴一笑，身体一软，直接晕倒在李道风怀里。
这一战，他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