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境吗。”
苏长歌闭上了眼睛。
在这一刻，他忘记了周围的刀气，忘记了胜负，甚至忘记了生死。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手中的剑。
“心之所向，剑之所往。”
老头的话语再次在耳边回响。
“九劫剑经第三式。”
苏长歌猛地睁开双眼。
那一瞬间，他的眼中仿佛有两道剑光射出，刺破了虚空。
手中的断剑，不再是凡铁，而是化作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化作了他意志的延伸。
“一闪！”
苏长歌低喝一声。
他的身形突然消失了。
不是《鬼影迷踪》那种靠速度的消失，而是一种仿佛跨越了空间的突进。
众人只看到一道璀璨的剑光，如流星划破夜空，瞬间穿透了那漫天的血色刀气。
噗！
一切归于平静。
漫天刀气消散。
擂台上。
苏长歌和厉天行背对而立。
苏长歌保持着出剑的姿势，手中的断剑上，一滴鲜血缓缓滑落。
而厉天行则僵立在原地，手中的长刀举在半空，却再也挥不下去了。
“这是什么剑法？”
厉天行艰难地开口，声音中充满了颤抖。
“九劫剑经，一闪。”
苏长歌淡淡地说道。
“好，好剑。”
厉天行苦笑一声。
下一刻。
噗嗤！
一道血箭从他的胸口喷涌而出。
厉天行身子一晃，无力地跪倒在地。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刚才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那道剑光太快了！快到连思维都跟不上！
“苏长歌胜！”
裁判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哗！
全场沸腾！
“赢了！又赢了！”
“那是什么剑招？太恐怖了！”
“一剑破万法！这就是剑修吗？”
观礼台上，李长风激动得胡子都在颤抖：“剑意雏形！那是剑意雏形！此子有成圣之资啊！”
而叶无道，此时已经面无表情。
但他藏在袖子里的双手，指甲已经深深地嵌入了掌心，鲜血淋漓。
“苏长歌。”
他死死地盯着擂台上那个少年的背影，眼中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既然厉天行也杀不了你，那就只能在决赛让你彻底消失了！”
苏长歌缓缓收剑。
他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
刚才那一招“一闪”，几乎抽干了他体内所有的灵气。如果厉天行还能站起来，输的人就是他了。
“好险。”
苏长歌深吸一口气，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决赛，才是真正的生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