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台面上形成一块块明亮的光斑。
风从门外吹进来,带着初秋特有的干爽。
她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决定再试试另一种搭配。
这时,门口那边晃出个瘦巴巴的人影,怀里抱着一大盆湿漉漉的床单。
但她没有停下,也没有喊人帮忙,只是咬着嘴唇继续往前走。
经过楼梯拐角时,差点被凸起的木板绊了一下,幸好及时稳住身子。
是陈阿姨,院子里的保洁员。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袖口磨出了毛边。
但眼神依旧温顺,动作也始终轻缓。
她不会说话,年纪四十好几了,男人走得早。
就靠自己硬撑着把一个读高中的闺女拉扯大,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女儿每周回来一次,带些学校发的水果或文具。
母女俩在厨房里低声交谈。
陈阿姨总是边听边笑,把手里的活儿放慢些。
她每个月工资不高,但每一笔开销都精打细算。
有时候看到客人落下的小物件。
她会收好交到前台,一分都不会动。
当初景荔接手这院子,缺人手,去劳务市场转悠时看见了她。
她缩在角落,低着头,谁也不看,一看就是被拒绝过太多次。
可景荔没犹豫,当场就说:你留下吧。
那天天气闷热,市场顶棚遮不住烈日,地面蒸腾起一股尘土味。
其他雇主围着年轻力壮的工人挑选,对年纪大的女性基本不理睬。
陈阿姨坐在最边上的长凳上,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简历。
景荔问她能不能吃苦,她用力点头。
问她会不会打扫,她拿出手机,翻出几张照片。
是以前做钟点工时的客户家。
照片里地板光亮,床铺整齐,阳台还摆着刚浇过水的绿植。
景荔当场拍了板。
这几年下来,陈阿姨干活利索,从来不偷懒,也从不多话。
屋子被她收拾得干净又整齐。
每个退房的客人都说房间清新舒适,连床底和柜顶都一尘不染。
她有自己的节奏,早晨六点准时开始清扫,中午休息前必定完成所有客房整理。
下雨天别人躲懒,她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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