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小心倒入。
“白先生,您尝尝。”
她把杯子轻轻推过去。
“这款酒,叫‘山风过覃’。”
白先生立马伸手去拿,先是凑近猛吸一口,闭眼细闻,脸上立刻浮现出沉浸其中的模样。
他鼻翼微微张合,眉头舒展。
抿一小口含在嘴里,足足停了十几秒才慢慢咽下。
“绝了!”
他睁开眼睛,声音都变了调。
“一入口是松树尖那种清冷的味道,中间冒出来一点野草药的涩感,咽下去后回上来的一股劲儿,竟像晒干的橘子皮在舌尖打了个转……这哪是喝酒?这简直像是有人把刚下完雨的深山整片搬进了玻璃杯里!”
他盯住景荔,眼神像在看一件稀世的艺术品。
“老板娘,你天生就是搞创作的料。”
听了这番夸奖,景荔也只是嘴角微微一扬。
她低下头整理吧台上的工具,把空瓶归位,抹布来回擦拭着台面。
只是景荔知道,他一直在听,也在看。
她心头忽然猛地一跳,转身又从架子上拿下一瓶酒。
那是她用秋天落下的桂花泡的朗姆,颜色像一块温润的老蜜蜡。
她没再用之前的摇壶,而是换了个干净的新器皿。
冰块倒进去,加入桂花朗姆,添一点点蜜,再洒几滴橙花露。
她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从柜子最深处取出一个密封的玻璃瓶。
杯中的液体泛出落日似的金黄,零星几点干桂花缓缓浮沉。
阳光穿过院子上方的藤架,在酒面投下细碎的光斑。
景荔低头看着,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一瞬。
她记得这配方是母亲留下的。
说是在心绪最乱的时候喝,能让人安静下来。
可她从未给别人用过,这一次是例外。
景荔端起杯子,走出吧台。
石板路被晒得微热,脚步踩上去有种踏实的触感。
空气里弥漫着夏末特有的干燥气息。
她经过一排竹椅,绕过角落的水缸,一步步朝着那个坐在树下的身影走去。
院子里安静极了,只有鞋跟轻敲石板的声音。
风吹动树梢,叶子簌簌作响,却没能打破这片寂静。
景荔的脚步没有停顿,也没有加速,只是稳定地向前。
她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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