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三人上街时,裴灵犀步伐僵硬,脸绷直,哪还有半分平时的跳脱劲儿。
她的异样姜歌儿自然瞧见了,步伐往她身边挪了挪,关切道:“邀伯父同来,可是让你觉得拘谨?”
眼底浮现懊恼,本以为裴云锦对待府内小辈应当要比她好上许多,未料并无差别,早知会这般她便不选今日了。
裴灵犀捏了捏自己带的荷包:“姐姐不必自责,我只是第一次同长辈出来,有些紧张。”
两人交谈间,裴云锦已经停在卖糖画的小摊前。
谁都未曾注意他的耳尖泛着一抹红,他其实也格外紧张,只是相较于裴灵犀而言更加内敛。
今日能来,也是在处理朝堂内务时,脑海中蓦地想起那晚她铮亮的眼眸。
一如她幼时那般。
那时他刚及笄,而姜歌儿也才满周岁,他同母亲前来参加姜府为其女举办的抓周宴。
那时姜府正盛,正厅内张灯结彩,朱红廊柱上缠绕着淡青色锦缎,房檐下悬挂着金铜铃铛,每每有人进来,擦过的轻风便会晃动着铜铃,发出“叮—叮—”声响。
中央铺着个大红棉毯,足有两人宽,待人到期后,小小的人儿便被放在了棉毯之上。
众人瞧了过去,裴云锦毅在其中,瞧着她小小一只左顾右盼,手边的笔墨纸砚拿起又放下。
轻勾了下嘴角,抬眸间,视线与她隔着人群撞到了一起。
她咿呀着笑了,随即拂开毯上物品,在众人视线里爬到他脚边拽住了他的衣摆。
眼睛锃亮如玉。
那般眼神他记了许多年…
回神时,姜歌儿走至他身侧,至于裴灵犀,早已不再原地了。
“裴灵犀人呢?”
姜歌儿瞥了眼不远处她离去的背影:“她同丫鬟去那边了。”
视线又落回面前糖画:“伯父想要个何样的?”
她身无匮乏,唯独不缺银钱,所以便想借着节日包下他今日开销当做感谢。
裴云锦嘴唇张了张,还未开口,一旁稚嫩的手忽地抓住了姜歌儿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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