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盘宋盯着秦庚看了半晌,见他眼神清澈坚定,并非是以退为进,这才哈哈一笑。
“行!人各有志,不强求。”
算盘宋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起那对核桃盘了起来,“既然秦五哥儿要做个逍遥散人,那我也不做恶人。”
他转头对账房先生说道:“给秦五哥儿拿那个‘南02’的车牌。另外记上一笔,徐金窝棚和马村窝棚的兄弟,地盘不动,还在浔河码头那片。往后的份子钱,只收两成。”
“两成?!”
周围的车夫们倒吸一口凉气,眼珠子都红了。
要知道,以前平安车行那是抽五成,那是把人往死里逼。
如今宏盛车行,说是只收三成,以后怕是要涨到四成。
但对秦庚身边这俩窝棚,只收两成!
“多谢宋爷。”
秦庚再次拱手,接过那个漆着红漆的“南02”木牌,面上依旧是不卑不亢。
有了秦庚这块金字招牌在前,后面徐金窝棚和马村窝棚的登记异常顺畅。
账房先生也没敢刁难,一个个给发了牌子。
徐春等人拿着新牌子,脸上都乐开了花。
这等于换了个东家,不仅地盘没丢,反而少交了钱,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登记完毕,秦庚没在大堂多留,带着两个窝棚十几号兄弟,呼啦啦地走出了宏盛车行。
……
回到徐金窝棚,天色已近黄昏。
寒风呼啸,但这帮汉子心里却是热乎的。
大家围坐在窝棚前的空地上,中间是那张被秦庚一巴掌拍碎了青石桌面后,临时换上的木方桌。
秦庚坐在主位,徐春、金河、马来福、李狗等人围了一圈。
“五哥,你刚才咋想的?”
李狗憋了一路,这会儿终于忍不住了,一屁股坐在长条凳上,急赤白脸地问道:“那可是把头啊!你咋就给推了呢?要是当了把头,咱们这些兄弟以后在南城还不是横着走?”
秦庚端起面前的大碗,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这才抬眼看向李狗。
“你觉得,把头是好当的?”
秦庚放下茶碗,声音不大。
“那齐宏盛是什么人?那是为了荣华富贵,能抱着牌位跟死人拜堂、入赘龙王会的狠人。这种人,心比煤炭还黑,手比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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