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那些崩塌的山峦,断裂的河流,干涸的湖泊,在他的意志下开始重塑。山峦隆起,填补裂缝,覆盖上新生的植被与土壤;地脉改道,清泉涌出,汇聚成溪流,溪流汇成小河,小河奔向低洼处,形成波光粼粼的湖泊,更有大江大河重新咆哮着奔向远方。天空中,凝聚了许久的厚重尘埃与灰烬云层,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涤荡、驱散,露出了其后清澈如洗的蔚蓝天空。阳光毫无阻碍地倾洒下来,温暖而明媚,照亮了这片正在疯狂“生长”的新生大地。
没有建筑,没有城池,没有任何人造的痕迹。
只有最原始、最蓬勃的自然。森林、草原、湖泊、河流、山脉、丘陵……一切都充满了野性的、未经雕琢的生命力。空气清新得令人心醉,蕴含着远比过去浓郁和纯粹的天地灵气。甚至,刘月娥看到远处的林间,有鹿群奔过,天空有飞鸟投下影子,湖中有鱼跃出水面。
这不仅仅是修复,这是……重置。将一切文明与战争的痕迹抹去,让世界回归到最本初的、充满无限可能的自然状态。
“这……这就是新世界?”刘月娥喃喃道,声音因震撼而颤抖。她曾生活过的庭院、街道、城池,她熟悉的一切人造景观,都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陌生的、广袤的、生机盎然的原始世界。这让她感到一丝茫然,但更多的,是被这磅礴生命力所冲击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悸动。
“这是‘底版’。”韩林收回手,转过身,看着刘月娥,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柔和与认真,“一个干净的世界。没有旧日的恩怨,没有强加的规则,没有束缚的枷锁。这里只有天,地,万物,以及你我。”
他牵起刘月娥的手,带着她向前走去。他们脚下的青草柔软而富有弹性,露水沾湿了裙摆和鞋面。他们走过新生的花丛,惊起几只色彩斑斓的蝴蝶;他们穿过潺潺的小溪,清澈的溪水没过脚踝,清凉舒爽。
“你可以在这里,重新定义你想要的生活。”韩林的声音低沉而平缓,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又像是最深情的邀请,“想建一座木屋,我们就去伐木;想开一片花田,我们就去播种;想泛舟湖上,我们就去造船;想走遍这个世界,我们就用双脚去丈量。这里没有皇帝,没有宗门,没有必须遵守的礼法,也没有必须面对的敌人。时间……我们有很多。”
刘月娥的心,被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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