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金銮殿上。
金色的龙柱高耸,撑着绘有祥云和仙鹤的屋顶。
晨曦透过雕花窗棂,在光可鉴人的金砖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然而,这片象征着天下至极权力与庄严的殿堂,此刻却弥漫着一种与肃穆格格不入的甜腻与慵懒。
殿中熏香是价值千金的龙涎,混杂着宫女们身上清雅的脂粉香气。丝竹管弦之声靡靡,舞姬水袖轻扬,舞步翩跹,却无人在意。
所有人的目光中心,都聚焦在那九五至尊的宝座上。
长相俊美不凡,却浑身戾气逼人的少年帝正斜依在宽大威严的龙椅里。
那一身明黄色的龙袍随意披挂,领口微敞,露出了线条分明的锁骨,与他眉宇间挥之不去的阴鸷形成了奇异的对比。
他身旁,数名精心挑选的美貌宫女屏息静气,小心翼翼地侍奉着。
一位身着藕荷色宫装的宫女跪在椅侧,纤纤玉指力道恰到好处地为他捶肩。
另一名绯衣宫女半跪于地,轻柔地为他捏腿。
还有一位手捧碧玉琉璃盏,将剥好冰镇的西域葡萄,一颗一颗地喂到他唇边。
少年帝王漫不经心地接受着这一切,过得好不奢淫。
他狭长的凤眸微眯,视线似是在欣赏殿中的舞蹈,又仿佛穿透了这一切,落在虚无的远方。
那眼神深处,不是沉溺享乐的迷醉,而是一种近乎残酷的冰冷与厌倦。
当一颗葡萄再次递到唇边时,他并未张口,反而微微偏头,目光倏地落在那个喂他葡萄的宫女手上。
宫女被他看得一颤,玉手微抖,一滴冰凉的汁水不慎滴落在了龙袍的袖口上。
瞬间,整个金銮殿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音乐戛然而止,舞姬伏地不敢动弹,所有宫女的动作都僵在半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那宫女脸色煞白,立刻匍匐在地,身体抖如筛糠:“陛……陛下饶命!奴婢该死!”
少年帝王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坐直了身体。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掸了掸袖口那点几乎看不见的水渍,动作优雅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压力。他俯视着脚下颤抖的宫女,俊美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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