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他手臂一伸,揽过旁边的妓子揉弄起来,笑道:“本候一言九鼎,只要你这三年伺候得当,自会履约。”
裴殊月想听的不是这个。
“只怕没这么简单吧,”
她抿了抿唇,试探道:“比如,不能让外人知道你我的关系,尤其…赵玉抒不能知道。”
“曦儿果然聪慧,”
威远侯也不遮掩,朗声一笑:“对外,这三年是侯府掏银子包下你,在世人眼中,你还是清白之身,暗地里你只伺候本候一人即可,你觉得如何?”
如何?
裴殊月都想赞一句,真是……太妙了。
以她的身份,足足包下三年,必定得费一笔不菲的银子。
这么大一笔银子砸进教坊司,对外,这位侯爷就成了大散家财,也要护住好友女儿不被折辱的任义君子。
实则,他惦记好友女儿的美色已久。
如今有了机会,便不再隐忍。
三年时间,十六到十九岁。
一个姑娘最好的年纪,任他把玩。
等他玩腻了,再给一笔钱将她打发的远远的,永世不能回京。
甚至,更阴暗点想。
如此小人,只怕不会容许这样的把柄出现。
所谓放她自由,究竟是什么样的自由还未曾可知。
裴殊月垂眸,掩下厌恶,“我有一个问题,请侯爷为我解惑,我再决定是否应下。”
“你是想问玉抒为何没来救你?且死了这条心吧,”
威远侯哼笑:“本侯实话告诉你,你如今的身份,给我儿做贱妾都不够格,玉抒年纪轻,现在还分不清孰轻孰重,等过两年,他娶妻生子,若对你还有惦念,让他来这儿玩上你几回也就是了。”
先以护着儿子心上人的名头,把人养在教坊司。
得了儿子的感激涕零。
再好言相劝,让他听从父命,娶妻生子。
如此过了两年,现在莽撞重情的少年慢慢长大。
他有妻有妾,儿女绕膝,也学会了权衡利弊。
拥有的东西太多,年少时执拗坚定的感情,就会随着时间慢慢变淡。
届时,她这个已入罪籍,在泥泞中挣扎的心上人,就成了一道已经隔夜,但还没尝到味道而心心念念的剩菜。
这个时候,再让他撞破她同他父亲的丑事。
那心心念念的剩菜,就变成了馊饭。
——赵玉抒还会为了一碗馊饭同自己亲爹起争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