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文人风骨吧。
不过嘛,再宁折不弯,到了这儿,也只是……
刘妈妈轻轻摇头,见她眼下青黑,劝道:“你颜色虽好,但这些日子到底遭了罪,还是薄施脂粉遮遮吧。”
“不必,”裴殊月淡淡道:“上赶着迎合献媚反倒失了身价。”
此言有理。
尤其,美人就是美人,虽看着憔悴的很,但容色丝毫未损,反而更让人心中生怜。
刘妈妈不再劝,亲自在旁边引路。
越接近前院,靡靡之音就越是清晰。
灯火通明,恍如白昼。
大厅中间,半人高的舞台上,几名妓子在跳着舞,均衣着清凉的纱裙,白腻胸脯半露,腰肢款款摆动,脚踝处系了银铃,随着舞步叮当作响。
这就是男人醉生梦死的销金窟。
裴殊月没有在大厅久留,而是由刘妈妈领着,上了角落的楼梯。
楼上,有包间,也有雅座。
雅座直接就设在扶梯旁边,直接可以自上而下,看着一楼大厅景象。
包间则在旁边,属于单独的房间。
多是一些想来寻欢,又不愿别人知晓的官员,单独点几个姑娘在里头陪着。
裴殊月一身打扮同楼里的姑娘不同,好似正经的良家女,自她出现在大厅起,就惹了不少眼。
她只当不知道,由刘妈妈领着,踏上楼梯,而后,似感应到什么,倏然抬眸向上望去。
直直撞进一双清冷的眸子里。
二楼雅座,男人一袭玄色常服,歪靠在软椅上,姿态闲散随意,正漫不经心听着身侧友人说话,目光不经意间看向这边,恰好同她对视上。
裴殊月脚步微滞。
——卫韫然。
五年不见,记忆中那个鲜衣怒马,机敏好学的少年,已经完全长大。
周身气势冷冽,完全看不出当年追在她身后,一口一个姐姐,缠着她教他使鞭子的乖巧模样。
他还是这具身体的未婚夫。
不过,原主记忆中,有个青梅竹马相伴长大的情郎,同这个未婚夫并不亲近。
她和小竹马感情甚笃,若是不出意外,他们该定下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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