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殊瑶一惊,忙不迭看向姐姐,关切道:“上回不是说身体已经好了许多?”
裴殊月摇头:“我身体无碍,只是心有所感,担心你,”
公主私会人夫一事有伤皇家脸面,告知妹妹也无用,裴殊月并没有多说。
她握着妹妹的手,叹道:“若我真的出事,陆家不能容你,你就求一封和离书,带着嫁妆归家吧。”
虽是罪臣,但皇家网开一面,将军府还在。
总归有个容身之所。
姐妹同心,听见这几乎交代遗言的话,裴殊瑶脸色煞白:“到底怎么了,可是姐夫纳妾一事?”
祁明瑞年纪轻轻位高权重,他成婚多年不曾纳二色,突然间松了口,自然引起了几番议论。
就算身处侯府,裴殊瑶也有所耳闻。
她正要说点什么,门外响起奴仆行礼声。
祁明瑞来了。
自那夜拂袖而去后,他连着两晚都没有来后院。
今日竟回来的这么早。
裴殊月起身,迎了上去。
未行两步,胳膊被握住。
“身子不好,起来迎我作甚。”
当着小姨子的面,他端然温俊,半点没有那夜的郁色。
好像夫妻俩根本不曾起过口角。
裴殊瑶福身行礼。
她是个娴静的性子,每每来国公府,见到祁明瑞这个姐夫,鲜少说什么。
而这次,她抿了抿唇,轻声道:“姐夫就算纳要妾,也请您莫要伤了我阿姐的心。”
祁明瑞听的神色微怔,看向妻子,“你跟妹妹说,我要纳妾?”
“同阿姐无关,”
唯恐姐姐被迁怒,裴殊月尚未说话,裴殊瑶已先一步道:“是外头在传,我不过有所耳闻。”
被截了话头,祁明瑞也不恼,反而笑道:“外头的传言当不得真,纳妾之事乃子虚乌有,我有你长姐一个就够了。”
说话间,他扶着妻子坐下,低头看她神色。
见她眼下添了几分乌青,轻轻叹气,伸臂拢住她:“既然不高兴,为何不来同我说。”
完完全全是个温柔体贴,心疼自己妻子的好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