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于袖口的手指捏紧,修剪整齐的指甲嵌进掌心,裴殊月竭力维持镇定。
她挤出个笑,声音平静:“我同娘商量过了,再过几天正是立夏,是个好日子,就在那日选几个妾氏进门,这是头一批,先选几个农家女伺候你,等过几年,再去小官人家挑选。”
一批还没进府,就预备好了下一批。
妻子如此贤惠,但祁明瑞已经没耐心听了。
“后宅的事,夫人只管看着办。”
言罢,他松开钳制她下颌的手掌,掀被下榻,随意披了件外衫……走了。
房门被重重合上。
满室的暖意,散的很快。
夫人…
裴殊月苦笑。
是的,以后她再也不会是他的月月。
回来的马车上,她一直在想,长宁公主喜欢他什么呢?
中宫嫡出,当今圣上唯一的女儿。
这样的身份,自幼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连太子殿下都要哄着她,千娇百宠长大。
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为什么要同一个有妇之夫私会?
除了祁明瑞那张清隽无双的脸,或许也同他在京城的痴情名声有关吧。
成婚五年不纳妾,还是在妻子再难生育的情况下。
这样的男人,在京城没有第二个。
所以,入了小公主的眼。
裴殊月得罪不起皇室公主,也不敢跟公主抢男人。
甚至,她都不敢豁出去闹上一场。
因为她是罪臣之女,除了夫家没有丝毫倚仗,一旦闹开,公主脸面没处放,名声尽毁,更是必须得嫁给祁明瑞。
那被牺牲的就只能是她这个原配发妻。
给祁明瑞纳妾,是裴殊月唯一能想到的破局办法了。
多给他纳几个妾,公主总不会惦记个妻妾成群的男人。
毕竟,比起公主上位,她沦为下堂妇,她的儿子成为不尴不尬的嫡长子,裴殊月宁可做一位合格的正妻。
端庄贤惠,宽容大度。
…………
像是怕儿媳一夜之间改了主意,第二日一大早,祁老夫人那边便让人放出消息,欲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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