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之哥哥不曾告诉我,你的妻子这么好看。”
镇国寺后院,鲜少有香客踏足的密林深处,突兀响起一道娇俏女声。
说话的姑娘一袭红裙,雪肤花貌,明艳动人。
她仰着脑袋看身侧男子,有些不忿道:“先前你只说你们指腹为婚,她自幼在边关长大,言行粗鄙,又是罪臣之女,难堪世子妇身份,却不曾告诉我她生得这般好,昔年想必更为惊艳。”
被她称为‘衍之哥哥’的男子身姿修长挺拔,眉眼低垂,远远看去,似在专注盯着面前姑娘。
他道:“提她做什么,你也说了是昔年。”
语调寡淡,带着几分对妻子的漫不经心,让人莫名觉得,他是在哄面前人。
清冷端俊的男人,这种若即若离的情意,是最勾人的。
没有几个姑娘家能顶得住。
红衣姑娘同样如此。
她很是受用的弯起唇角,抬手握住男人的衣袖,娇声笑问:“那你说,是我好看还是她好看?”
祁明瑞目光落在自己被她握住的衣袖上,道:“她已经老了,公主你芳华正盛,何须同她作比。”
密林空旷,男人声音清冷,隔着十余丈距离,依旧字字入耳。
一株半人粗的榕树后,裴殊月面色煞白,如遭雷劈。
她做梦也没想到,今早还待自己温柔体贴,告假也要陪她同来镇国寺祭拜父兄的夫君,会在另外一个姑娘面前,如此鄙薄自己。
而她甚至不敢出去当面质问。
因为,那姑娘她是见过的。
那是皇后娘娘膝下的长宁公主。
上月初,小姑子的及笄礼上,裴殊月曾看过这位千娇百宠的皇室公主一眼。
她被一众贵女们簇拥着,一袭红裙,手握长鞭,通身的骄矜之色,明艳大方。
那是在千娇百宠中长大,才能养出的气度。
未出阁前,受父母兄长宠爱的裴殊月也是如此肆意鲜活。
自父兄战死后,她已经快忘了从前的自己。
那日府里办宴,作为世子妇,她本该出面待客。
是祁明瑞道,她身子骨弱,不宜操劳,安心待在自己院中即可。
当时,裴殊月以为是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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